完把电话递给东来,就转身站到一边。
东来接过电话,并不意外那边的人是王建凯。他“喂”了一声就只是听,期间“嗯”了两声,最后说:“不用到下午,一小时我就让他吐口。”
“两毛三”回身拿回电话,顿时提高了声音叫:“值班员。值班员!”
值班警官进来,“两毛三”说了句:“带回吧,不是这个人。”
对朱波的提审是当天中午进行的,审讯很顺利,朱波承认新东方二楼卫生间里的粉剂为k粉,是那天一时心急,为了躲避检查藏进去的。当然复业通知书也赶在市公安局下班前签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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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例行的班前会,王建凯给场地经理交代一些事情,就驾着蓝三菱走了,他去水乡浴村泡澡,要了39号两个钟。39号给他服务过很多次,两个钟也就只是按按肩背,王建凯趴着睡一觉,叫钟铃一响他起身就走,付的却是全套大活的浴资。
他们甚至没说过几句话,可是今天,39号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按,沾了水的伤口虽已经有结痂的迹象却仍狼藉一片,王建凯趴在按摩床上,听她小声嘀咕:“这咋弄,你这样咋还洗澡。”
“没事,按吧。”
“闹不好发炎了,得多疼。”她一口乐亭口音,王建凯觉得挺亲切。但依旧把脸埋在透气口里,听她继续说:“这是烫伤得吧?”
“嗯。”他应了声。
“我有个偏方儿,给老板试试?”39号歪着身子等他回话,王建凯已经觉得想睡了,仍旧埋着脑袋说:“好。”
39号蹬蹬蹬跑出去,王建凯微微抬头只听见房门嘭的一声关了,他摇摇头,继续趴着睡。当39号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发着轻微的鼾声,他在这里总能很快很沉的睡过去,可能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不用想的原因吧。
39号轻手轻脚的从兜里拿出一小瓶蜂蜜,看看伤口上还有水,就俯□子给他吹,直到创面干爽了才将蜂蜜倒在伤口上。
粘稠的蜂蜜顺着肩峰往下淌,她想用手指涂开,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来,用舌尖一点点的推匀。她的手不干净,没有嘴巴干净,她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对于这个客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她知道他不是坏人,她时常会想,这个人一定很没有安全感,要在风月场上寻得一会儿安静,她不是多嘴的女人,从不问也不跟人讲,所以他很累很累的时候就会来。
两个钟很短,叫钟的铃声尽管欢悦也很刺耳,39号停下手,她的额头微微冒汗,他的背被揉的发热发红。王建凯一如往常翻身起来,客气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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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自从那个电话之后,韩蒙再也没有上线,落也没有。
这令沈嘉儿无比抓狂,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们不会再上网了,他们发现了她,他们消失了。
这是报到军训的第三天,百无聊赖的夜晚,坐在蚊帐里无事可做只剩发呆的夜晚。沈嘉儿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一串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下来,她在想他吗?那么他呢?嘉儿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那些快乐美好的过往就没有一丝值得他留恋?怎么连一句话都没有就不要她了?
有人敲门,嘉儿赶紧擦掉眼泪,钻出去开门。
来人并不认识,高高瘦瘦的女孩,一见嘉儿就微笑,不等嘉儿说话就递给她一张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