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犹豫都没犹豫,半盆热水全浇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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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东哥!”
“看什么看!快点c快他妈叫人!”
热水悉数浇在东来的左腕上,伤口本就已经出现发炎症状,现在更加无法收拾,东来右手抱着自己的左腕,夸张的“啊——啊——”大叫
然而管教干部和狱医都已经下班,值班警官在请示了上级之后,派了两名警力送东来去社会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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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是最直截了当的性子,王建凯吩咐的事一向也是点滴不漏办的妥妥当当。唯独今天这个小黄,他上了高压手段人家还是那句话——没人派来。
正审着,唐旺的电话打了过来,王建凯示意住手,给虎子看了看来电显示,虎子一把捂住小黄的嘴,王建凯这才接电话:
“唐爷。”
“阿落,干嘛呢?”
“没事,唐爷有什么吩咐?”王建凯踱到门边,眉头拧成了十字。
“今晚有场赛,十二点,环城高架3号入口集合。我买了你二十万。”
“好。”王建凯看看时间已经八点钟,他又说,“我十一点半之前到。”
“马子自己带啊。”唐旺笑着说。
“这么正规啊,我尽量。”王建凯看小黄快被虎子捂得喘不上气,摆摆手让他松一点。
“尽量可不行,女人抽签。”
“好。您还有什么”
“我的人,在你那儿度假呢?”唐旺不等他说完,突然调转话头质问。
“呵呵,我一块儿给您带过去。”王建凯收线,让虎子放手,揪着小黄的衣领把他拽起来,说:“你老大问你是不是在这度假?”
“啊?”小黄脸上的惊恐不是装的,王建凯基本排除了小黄是唐旺安□来搅局的可能。
他接着说:“你跟了唐爷多久?”
“一个月不到。”小黄急急的说。
“唐爷待你怎么样?”王建凯逼视着他。
“唐爷都不认识我啊,我就是最芝麻绿豆小的那个。”小黄说的不假,站街小弟么,哪能跟老大有什么瓜葛。
“你,”王建凯沉吟了一下,很慢很慎重的说,“是不是想跟着我?”
小黄慌忙低下头没说话。王建凯继续跟进,“你说过我对兄弟好,那天你跟着我,是担心我?对不对?”
小黄的表情只能用纠结来形容,鼻子嘴巴眉毛都不想在原来的地方呆,脑袋也不知道歪向那一边好,“我我”
王建凯捏着他的下巴,瞪着他说:“我现在也是唐爷的人,你只要说一句‘落哥我想跟着你’,我就跟唐爷说,在东区你是我的人,我带你。”
“真的?”小黄瞬间来了精神,忙不迭的点点头说:“落哥,我想跟着你!是真的,你那么义气,跟着你才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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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警力有限,手又伤着,值班警官只能给他上脚铐。哗啦哗啦的声响贯穿了急诊室的走廊,病号和家属纷纷侧目让路,清理伤口的医生也没有对东来报以应有的爱心,他用剪刀咔嚓咔嚓的剪掉手腕上被烫坏掉的皮肉,镊住酒精棉球擦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