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的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来,王建凯握着电话去阳台上接,他声音不大却很谨慎:“东来?”
“落,那个,出事了。”
“电话别说了,我这就过去。”他挂了电话,穿上衣服,边往外走边说,“自己冷水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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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握着电话不放,果然不一会儿,徐大的专号就响起来:“建凯,你怎么回事?”
“哥,我往公司赶呢。”
“事不小,这怎么清的场?”
“那个,我打车呢,回头给您打吧。”徐大郁郁的“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出租车停稳,他掏钱付账,司机自言自语的说:“呦,白来了,有警察。”警车还没走,警灯闪烁成一片,而客人已经在陆陆续续往外散。
王建凯没吱声,下了车并未直接进去,倚在路边的行道树上给东来打电话,不知是乱的没听到还是什么原因,东来没接。
直到几分钟后看着警车开走了,他才三步并成两步跑过马路,走进新东方。服务员都已经离开,只剩看场的兄弟们,两旁的小弟见到落哥都不敢上前,能闪的提前闪了,躲不开的也尽量离的远远的小声叫“落哥。”王建凯一概不理径直往里,东来正在前台吩咐人各处查看,看有没有再漏下什么。
见到王建凯他低着头上前,有点语塞的说:“那个”
“到底怎么回事?”王建凯低声问,很严厉。
“临检的时候,一人看见条子就跑逮的现行,身上有药,还c还搜出来两包”周围一片安静,东来声音不大却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搜出来两包?什么意思?”王建凯铁青着脸,逼视着东来。
“在二楼洗手间,不知道谁放的两袋粉大概有100克。”
王建凯瞬间觉得气血上涌,他“啪”的一个耳光抽上去,东来被抽歪在吧台上,瓶子杯子被撞翻一地,嘴角渗出一条红线,他抬手抹掉,推直了身子站好,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这他妈就是你清的场?100克!你!”王建凯气极了。
东来低着头说:“那人条子带走了,不过不是药王的人。场子出事是我的错,我进去处理。”
王建凯盯着东来,他们是能过命的兄弟,除了媳妇都能换的兄弟。
东来说他进去处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王建凯却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相信东来清场是不会出这种纰漏的,摆明了有人陷害新东方。但是没办法,事儿找上门福祸没得选。
“叫他背。”王建凯点了支烟,塞在东来嘴里,半边脸是肿的,东来衔着烟,狠狠地吸,狠狠的点头。
“要停业的话,我怕老大那边落,对不起”
王建凯捣了一下他的肩角,“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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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门前停了一溜儿警车。
东来找了辆最新的说,“就它。”
段虎跟在他后面,整瓶威士忌递上去,说:“没别的办法啊?”
东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呛得咳了几下,说:“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一会演的像点儿。”他喝掉半瓶,酒劲慢慢往上升,虎子叹了口气说:“姥姥那边怎么说?”
“说我住院。”东来闭着眼酝酿。
“她要看你咋办?”虎子竟还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