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谁都不敢坐。”

    唐旺干笑两声，一侧身在主宾位置上坐了，口中却说：“我要是坐了，小落哥自己能不能招呼了我这一群？要不你从这人堆儿里挑一个，我让他帮你打打对门儿？”

    唐旺句句话都是语意双关，不过这个打对门儿的提议倒是循着本地喝酒的规矩。

    通常按照一席十二位来说，请客这方至少得有四个人，十二点位置为主陪，六点位置为副陪，十一点位置也就是主陪的右手边是上座，为全席最重要的客人席，一点c五点c七点位置分别为第二c三c四贵宾。三点c九点位置为陪同席，其余位置为客坐。

    敬酒又有三三不断c六六大顺之说，既主陪敬三个，副陪敬三个为三三不断，另两位陪同席间敬酒共不少于六次，加之主c副陪的六次，为六六大顺。

    王建凯一个人，这个东怎么做？酒怎么敬？他还真没想。

    唐旺挥挥手，过来几人把客席坐满了，单把副陪跟三点c九点位置留空。唐旺不再说话，要看他怎么应对。

    王建凯在主陪的位子上坐下，小声说：“规矩是人定的，唐老板也不是拘泥这些小事的人，对面那位子缺人不却礼，阿落一定周全。两边的空缺，我叫人撤两幅碗筷，一家人坐的舒服点，至于酒该怎么喝，听唐老板的，行吗？”

    唐旺一字一字听得清楚，心下不禁觉得王建凯能小小年纪就吃得开，看来确实也有点身手。他把话说的滴水不漏，顾着自个的面子也顾着对家的脸，让人不得反驳，才一招下来竟有点被他拽着走的感觉。

    “听落哥的。”他把“小”字去了，席上一阵阴风扫过，大金就坐在唐旺身边，不禁有点恼火，“唐爷”

    “去叫服务员撤两个椅子！”唐旺不让他往下说，但语声愈发的阴冷。

    菜过三道王建凯端杯起身，“唐老板，按规矩是酒后说话，这第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儿，三两三的白酒倒进了嘴里。他抿紧了嘴，52度的老烧，本该由喉头到胃底辣的一线沸腾，可是这酒掺了水。

    虽然唐旺的人全要了啤酒，可又怎么会给他掺水？他突然想起了段虎那轻轻上扬的嘴角。“妈的！”他暗骂。

    他这一愣神儿立时冷了场，唐旺根本没端杯，一席的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王建凯，而他一时也没想好该怎么把段虎扯清了弄走。偏这个时候虎子又进屋来倒酒，他站在王建凯身后捧着白酒瓶子，眼睛却不停的瞄着别人，仿佛他们不干杯，这酒就不能再满上。

    王建凯没有多少时间权衡，但是此时揭穿虎子是自己人显然也不是好主意，何况虎子还给自己整了副黑框眼睛，他是怕这屋子里有谁认识他。他没等唐旺说话，接过酒瓶又满上，“第二个我敬唐老板，先前有些事做错了，谢谢唐老板给机会改正。”

    干杯又倒满，“第三个，我敬在座各位大哥，以后小弟有什么不对，尽请大哥指教。”

    他干了三杯，一瓶见了底，虽然掺了水也至少是半瓶多。胃里起火一般，脸上也见了酒色。可是唐旺依旧是一声不出。王建凯手撑着桌子，对段虎说：“伙计，去拿两瓶65度的红星。我自己开！”他后面这句是说给段虎的，可是唐旺却嘿嘿嘿的笑了。他突然说：“伙计，我看你眼生，以前照应那个房间的？”

    段虎一愣，装憨扮傻的“啊？”了一声，他当然知道酒里掺水那是大忌，像落哥那个脾气是绝容不了的，可是今晚这酒是要往能死人喝的，他只想到这一个办法帮他哥，这是个笨办法但不一定不是好办法。

    他不多停留，快步往外走，“等等！”唐旺见留不住他，直接给叫住。王建凯坐下来吃了几口东西，他不知道唐旺揪着一个服务生干嘛，但他已经开始在想，如果被揭穿，该怎么应付。

    “啊？老板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