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出了慕欢希望他离开的情绪,却还是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恼怒。
慕欢摇摇头:“我回来了,就不走了。”
洛易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漫不经心的:“那好,我陪你留下来。”
他笑得太温柔,慕欢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冰冷,那话已经到了喉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又重新咽了回去。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安分守己地固守在自己的领域上,洛易城给她多大的空间,她便在多大的空间里流连。
或许有些孤独,或许有的时候会难过,但是,却从来都不会抱怨。
他给她的命,从五年前的那个风雨飘摇的黑夜开始,她就再也不属于自己。
洛易城不说话了,慕欢觉得有些的隐隐不安,找着话题说。
她变换了一番说辞:“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洛易城伸手拂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白雪,柔声说:“我已经把公司移回云城了,再忙完一阵子,就有时间陪你了。”
轻柔得近乎有情的话,慕欢却无法面对,只得偏过脸去:“你多注意身体,我这边还挺好的。”
也就是婉拒了他的陪伴了。
洛易城的瞳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迅速地收缩了起来,掠过女子光洁的脸颊,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他脸上又已经是温润清浅的笑容。
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瞬间的狠厉。
雪下得有些大了,天色昏暗下来,风声呜咽,她看了他一眼,明显是意犹未尽,她沉吟了一下开口:“雪大了,我去拿把伞来。”
她的脚步微动,就被他拉住了,他对着她轻轻地摇头,暗光里男人的脸色很是苍白,凤眼上挑专注地看着她:”雪这么大,如果我们不打伞的话,是不是可以一夜白头?!“
慕欢就像被雷劈中一般,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一夜白头。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白头到头,但是,总是有太多人在半路叛逃,而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和她一夜白头。
在后来的后来,慕欢已经想不起来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只记得她惊慌地倒退,不小心碰上了背后的桃花树,那树颤动,积压在枝丫上的雪花纷纷下坠。
其中夹杂着雪块,砸在她的身上,有些疼,洛易城快速地掀起外套把她护在了身下,而还是没来得及,那雪花落满了她的发。
同样的,也落满了他的发。
等到树上的雪花停止了坠落,他放开她,看着她白了的发,那苍白的眉目,慢慢地,溢出了点点的笑容。
他得偿所愿,和她一夜白发。
只是却无法预料,这漫漫长生里,他,却不能陪她,一路白发。
洛易城走后,她才发现福满躺在雪地上,肥胖的身体被雪花盖住,已经被雪花懂得身体僵硬,却还是睁着那双水银色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幽怨。
她把它抱到偏厅的壁炉边烤了许久,那只肥猫才终于舒畅地伸了伸懒腰,很是满足地在偏厅上晃荡,伸出爪子趴着她铺设的毛毯,翻开一角钻进去,蜷缩着身体继续冬眠去了。
这个冬天,福满都是懒懒的,或许是上了一定的年纪了,也不喜欢动了。
但是倒是和洛易城很是亲密,每每他来了,福满就会精神抖擞地呆在他的怀里,或者绕在他的身边,乐此不疲。
五年啊,连一只老猫都对那个男人有感情,更何况是慕欢?
只是,她不明朗自己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五年前的往事苍茫,她自我厌恶,抗拒和洛易城在一起。
她是配不上他的。
况且,她已经不能
慕欢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眼角湿湿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