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宁的已经接近了崩溃，她的双手在乔安的面前挥舞着，笑得很是疯狂，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一些什么，又觉得不能表达出来，便扯开唇来森森地笑了起来。

    她盯着乔安说：“我问她是不是想要杀死我，唐兮雅怎么说来着？她说要把我开膛破肚才甘心，她想要把我开膛破肚，你说，我能让她活着吗？”

    乔安被那一声惊雷惊吓到，心惊胆战地看着焦宁，唇齿有些发颤，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如果不是这样说，我不一定会杀了她的，你知道吗？她还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是董东睿的孩子，他们还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想要结婚，想要去法国那个浪漫之都旅行，你知道吗？这是董东睿曾经许诺给我东西，全部都给她抢走了。”焦宁又伸手来死死地掐住乔安的胳臂，冷冷地嘶吼：“你说，我怎么能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她抢了我的幸福，还那么光明正大不知廉耻？”

    乔安很想说，这爱情之事，从来都不是人不甘心就能够得到的，那个男人不爱她，就算是她多不甘心，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认命，便能够终止余生的念想的。

    只是，眼看着焦宁已经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泥淖之中，乔安知道，不管她怎么劝，都是不可能把焦宁拉回来的，她做了太多的错事，谁都救不了她。

    这样想着，便也只能释怀了，什么劝解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焦宁，看着她崩溃，看着她疯狂，到最后，什么都剩不下。

    乔安想试已经明白，杀了唐兮雅，自己也什么都得不到，不杀唐兮雅，自己也什么都得不到，既然已经错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便一直错下去，错到了山穷水尽，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再错了。

    焦宁说了很多之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烦躁地伸手去拿过香烟，点烟来，用力地抽了一口，然后眯着眼睛看着小区门口，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喃喃自语地说：“她手里有我让乔治强~奸她的证据，所以安安，我不得不杀了她，这也是她活该，她不应该挑战我的耐心的。”

    那个时候，她让唐兮雅交出证据，只要交出来，那么，她就不会杀了她，放过她，也算是少造一个孽，可是，唐兮雅却死活不肯，非要把她送进监狱才甘心，这样僵持了下来，焦宁的耐心被墨尽，脑子一时发热，什么都管不了，也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唐兮雅杀了。

    焦宁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很显然，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很不平稳的，乔安从她颤抖的双唇中，看出了她的害怕，想是焦宁现在是想起了杀死唐兮雅的过程，那个过程，肯定充满了冷血和血腥，让她现在还平稳不下来。

    乔安想了想，终是难忍心里的悲痛，骂了她一句：“焦宁，你真是太狠心了。”似乎这个狠心还不能表达她的心情，乔安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的心里，简直是已经崩溃了。”

    谁知道焦宁对她的这句话却没有什么的反应，女人似乎觉得她说的这句话很平常，眉目如画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使劲地抽着香烟，然后万千风情地吐出眼圈，她那声音也就变得有些的沙哑，“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董东睿也说过，他来找过我，知道是我杀死了唐兮雅，他真的想要杀死我，幸好我做了准备，我在家里藏了枪，他下不手，然后就走了。”她看了看乔安说：“就在你来找我的时候，他才走的，在这之前，我们大吵了一架。”

    乔安看着焦宁，心里掠过万重的思绪，一时之间，万千的话语涌上心头，她想要用言语来表达，都觉得言语很是匮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在雅雅家，是不是拿走了一个磁盘？”乔安想了想，终究是不想再和她讨论唐兮雅的事情，她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再多说，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