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呢?”
陈新跑出不到两个巷口,身旁的另外十六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南城门!南城门!”
他嘴里不停念叨,脑子里回忆着仿佛是很久以前的记忆。
“你找死啊,走路不看路啊!混账!”在一人的又指又骂中,陈新快速地朝南城门奔去,连道歉也是远程输送。在相距骂人者或被撞者十余丈外,陈新的对不起才慢悠悠的飘来,气得这边骂咧咧的中年人恨不得追上去揍他一顿,奈何他有自知之明跑不过青年人,只好站在原地又骂了三句才悻悻赶路。
“小子,加油啊!恭喜了,你排在第十七位。”
杨大虎笑呵呵的看着陈新,说话亲切,仿若交情甚笃的好友一般。陈新接过杨大虎递过来的木牌,看着上面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蚯蚓,他问:“老虎大哥,这是什么字。”
“敏!快去吧,再慢就没钱赚了。”
杨大虎的不断催促终于起了作用,把沉静在学习敏字的陈新召回了魂魄。称心神色慌忙地对杨大虎说了声再见,匆匆往北快跑。
第十七名那不是最后一个???路上,陈新想起杨大虎的恭喜声音,还以为名次不错呢!如今一想,竟然是最后一名!落后太多了!
啊!陈新大叫着加速。
看到陈新跑远,丁露洋走了过来,一脸担心的说:“虎哥,他不识字!!怎么过关?”
杨大虎眯起眼睛说:“放心,老许已经做好安排。”
跑啊跑
陈新问清了去西云港口的路,是小路,穿过小巷子的路径。陈新拐进前面不远的一个巷口,左右一看,见无人在侧,身形突然加速,好像一头贴地而飞的燕子。
劲风拂过,扬起无数尘埃。
心神并用的陈新快速地飞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口。
终于,他放缓了速度,用普通人的奔跑速度钻出小巷,不远处便是一处挺不小的港口。陈新看到前面有四五人在跑,心中略微宽心,还来得及。
不久,陈新站在了一张放满小木牌的桌子前,嘴角抽抽不断,连拨弄木牌的右手也在抖动,嘴里轻声絮絮叨叨:“我不识字我不识字,怎么拼成另一个字啊!崩溃了崩溃了。”
丈许外,有人高声而喊:“第七批,第八名郑小民!”
陈新急了,前额冒出无数细密冷汗,右手探入木牌堆,随手抓出一个,神色坚定的说:“就是你了。”
“我叫陈新,我来了,给!这是我的。”陈新终于赶在第九个来到核实者的面前,交上两块木牌,“这c这是个”陈新紧张的看着木牌,“这”了很久,无奈地看了一眼核实者,却见到核实者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他在帮我
陈新暗想,随后学着核实者的动作说道:“这是个饭字!”
“第九名!陈新!”核实者大声叫道。
陈新立时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一直等了很久,第十名也没有出现。核实者站了起来,朗声道:“时辰已到,余下者淘汰!”然后,他看着在旁休息的陈新九个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同一时辰在镖局门外等候。”
一听要等到明天,陈新的脸顿时拉长了。
“又要去麻烦丁露洋了。”这般想着,陈新往回走,郑小民过来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兀自跑掉了,不知道是去找谁庆贺一番。
好不容易来到丁露洋的小舍之前,已差不多黄昏,屋还是锁着。陈新背靠着一片门板坐下,用中午买的两个大包子作晚饭。夜色浓郁,丁露洋也没有回来,陈新轻叹数声闭起眼睛,昏昏睡了过去。
咯咯咯
鸡鸣连连,陈新揉揉眼,只见天色依旧黑暗。回头看看门板中央,铜锁还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