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与陈传九同一个房间的赵裤裤不见了踪影,当前者将此事告之其余两人之时,三人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似乎对此事的发生早已了然于胸。
用完早餐,陈传九对吴昊君和田稳说道:“大哥,田稳,我也想自己出去走走。王都虽大,难道还会难倒一个大活人么?不认路的时候,我会问别人的。”
语罢,在吴田二人困惑又怀疑的眼神中,陈传九走出了宝来客栈的大堂。
田稳疑声说道:“昊哥,陈大哥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们?”
吴昊君剑眉皱起又舒展,叹息道:“算了,谁人没个私事。这半年多来,传九变了很多,以前脑子不够灵活,性格热情中总有几分自卑,现在如果不是自小养成的孤寂性格,他就是一个完人。武功也有很大的进步,自保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不必担心。”
田稳嗯了一声,目光闪烁地问道:“昊哥,他们俩个各管各的,我们去哪里走走?”
不说客栈的两人如何商量一个白天如何利用,陈传九走出客栈,面色突然地沉重起来,心里如同翻滚的江水波澜不断。
“杨老说,当年月黑盟要杀的那人是王都人士,光这么一条信息,该怎么查起?头痛啊!”
“吴大哥,不把这件事跟你们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呀!我也是为你们好,等回去可别逼我说出真相,不是担心你们离开我,是害怕你们会因我而受到牵连,被老师的仇人盯上。”
想着,走着,陈传九来到了王都三条繁荣街道之一的王荣道,王荣道的北端就是孙氏王朝皇宫广场。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之时,道上的人流如潮,陈传九一下子忘记了之前的忧愁,满脸的震撼,尽管昨日一晚对此王荣道已有感触。
“喂,你怎么驾的马车?这里是王荣道!就算你是当今皇子,你也不能疯狂驾车吧?”
一个中气十足的年轻声音隐隐传到陈传九的耳里。他循声望去,只见离他十几丈的地方,有一大群人围在那里。
“幸亏时辰早了点,只是撞倒了老张的摊位,如果是现在,估计会把人撞伤。”
“老兄说得有理,那位少爷挺有正义感,可是哎!”
“你是不是想说,王都有权有势之人太多,恐怕这位少爷吃不到好了?”
“嘘!这话说得这么响亮作甚?”
“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诋毁人的话。”
走到近处,陈传九听到了两个中年人的议论声,立刻上前询问道:“两位大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两人穿着很朴素,衣裳都褪去了换来的颜色,恐怕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不过陈传九的这声大哥,挺让此二人受用。
“哪里的话!小兄弟太客气。”说话的是一个面容古铜色的中年人,“不知哪家的马车在王荣道疾驰,好像马车轱辘有点损毁,疾行之下马车失控,刚好撞坏老张的摊子,幸好那会儿时辰早,没人受伤。那位穿锦缎的小伙子真是不错,立刻冲上去拦住那个那后脑勺看人的马车夫,叫他赔偿老张。这不!两边都还僵持着呢!”
听了此人的描述,陈传九的目光落向了那个锦缎少年,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得大叹,好一个美男子。
少年十五六岁,一身淡青色锦缎,绣有绮丽山水,乌黑的长发披垂在双肩,面容清秀,剑眉如墨,眸子深邃,鼻梁高挺,红唇绝美。
“小子,老子有要事要办,耽误了,我可吃罪不起。你识相的,快些走开。”说话的是一个浓眉大汉,手持一根马鞭,正欲向拦住他去路的少年挥出。
“住手!”陈传九情不自禁地出声喊道。
轰他周围近七尺范围立刻没了人影。
“喂,小兄弟,别多管闲事。”那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