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看来,姐姐想多了。”
“几个鸡蛋而已这也不算是偷,最多只能说肚子饿了,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他自说自话的自圆其谎。
“不能说是你拿了鸡蛋,姐姐要是问起冰箱的鸡蛋,你告诉她是我拿的。”
我抬起头看向他。
这个时间段,没错,是他们姐弟,在我的历史里,金融危机之后我遇上一对姐弟,姐姐是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员,三十三岁,名唤阿秀,弟弟一家事业单位的会计,名唤阿辉。
姐弟俩有几个共同的毛病。
第一个,不用我说也看出来了,话多。
第二个,三十三岁且依旧单身的姐姐被当时的新闻称为圣斗士,三十岁仍然足不出户沉迷网络游戏的弟弟被当时的流行语封为丝。
第三个,活得快乐,且自我。
2008年,这是一个很关键性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我受这姐弟二人的影响,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发生了质的改变,代价便是后来我也成为剩女。
“光吃鸡蛋也不行,你跟我来,我房间里还有好多吃的。”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是应该拒绝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男未婚女未嫁,但是,这两个人恰好我曾与他们相处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个子与我一般高的阿辉除了他钟爱的网游与动漫,几乎不近女色。
后来,在他姐姐的纠缠下他找了一个女朋友,并且与他老婆生下一儿一女,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我那时还调侃,他生命里的有缘人出来拯救他了。再后来,因为有老婆的关系,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断了联系,同样断了联系的还有他的姐姐阿秀。
“喏,这是姐姐给我留的奶酪,新鲜的,还有这个,这是牛奶,也是新鲜的,你都喝了吧!”他的眼睛不大,大约长时间玩游戏的缘故,总觉得他的眼里没什么精神,总是半吊着。我接过他给的牛奶和奶酪,慢吞吞地喝着。
“我要玩游戏了,你随意啊。”他跟我说了一句话,又搬条椅子坐在电脑桌前,玩起网游来,我站在后面看着。
一个个子并不高大的男人,长着一张很平凡的脸,臭美的烫着很韩范的发型,还拥有一双比女人更漂亮的手,这双手快速切换的玩着游戏。我看不懂他选的是什么角色,因为我从不玩游戏,但是他骑的那匹骷髅马我记得。
许久以前,他说过,这匹马的属性和特色。
他的电脑桌前,还有一个书柜,柜子里绝数都是他存下的漫画书,我的眼睛看向那个书架,他的后脑袋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对我说道:“想看什么书,自己拿。”
他的电脑游戏是开着麦的。
他一开口说话,与他组队的盟友也听见了。
吼着问他跟谁说话。
他也不解释。
全当是忽略了盟友的问话,只管粗着嗓子喊里边的谁不要分神,都打到关键位了。我从书架里挑了两本漫画走到客厅里歪在一张沙发上看起书来。
阿秀的家里,东西一应俱全。
不爱打扫的她喜欢保持整洁,实在不整洁的情况下她会叫钟点工,相识的时间不短不长,我总是能够见到行色匆匆的她回来了又出去。她待在家里的时间,除了睡觉,更多的时间都在打扮,长得并不漂亮的她画得一手好妆。
那个几乎没有一丝瑕疵的妆容却依靠昂贵的化妆品来支撑。
一支口红,是当时一个普通员工一个月的生活费,一盒粉底,是那普通员工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乳液,香水,腮红,以及一些我连听也没听过的也不知用途的从国外进口的小瓶子。
手里的书是曾经看过的《海贼王》。
这是一个套装,阿辉说是正版的,我也不清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