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福建,两个班次的火车往安徽,三个班次的火车往福建。
我记得,火车在行驶过程中途径的某个站点会与另外不同驶向的火车有短暂的同时停留,那趟车和时间停顿点我一直记得,曾经,我在搭乘那趟车时曾留意过,我还问过当时坐在我旁边的司马舜意:“咦,那趟车是要去哪,还是红色的车皮。”
司马舜意白了我一眼:“你不识字啊,那辆红色的车是去福建的。”
“字在哪?”我的头伸出窗外去看外面。
他将我按了回来:“真够蠢的,脑袋不要啦,坐在里边也能看到的,你看那车子上方挂的那块牌子,不是写得很清楚么?傻瓜!”
我抬头一看,还真的是。
反过来,如果我们搭的是我曾经看到过的那辆红车皮的火车,只要在那个停顿的地方下车,然后迅速爬上我和司马舜意搭乘过的那趟火车就能顺利地去往广州。
大叔拿着水和面包走了过来。
他递给我的水和面包我忍着渴和饿都没敢吃,做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当他不停地抬头看显示牌子的时候,我知道,离上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的心里也莫明的紧张起来,刚才我的分析没有错,他要进的是一号进站口,但是,一号进站口有两个方向,安徽和福建,万一,他的老家是在安徽。
“好了,可以进站了。”
这个时候,广播又响了,提示前往安徽某地和福建某地的乘客可以进站了,他抓着我的手走进了一号进站口,这个进站口黑漆漆的。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两趟火车,发车时间很相近,我,必须利用这很短的时间挤上前往福建某地的车,刚才从他选择的站口已经看出来了,他的老家确实在安徽。
我故意磨蹭着走得很慢,他显得很着急,一直催我:“你得快点啦,这么慢的速度是赶不上火车的,快走,快走。”
他手里拖着很多东西,包括我的行李箱和背包,那行李箱和背包是进站之前我拿着条子让他过去提过来的,必要的时候它们也会成为我的救星。除了我的行李箱和背包还有刚才他买的我并没动过的面包和水。再加上左晃右晃的我,他的精神就变得高度紧张起来,担心手里的东西会掉,担心赶不上火车,亦担心走在身边的我被人群冲散。
正是他的这种高度的精神紧张,当我绕过那辆去往安徽的火车直奔着拥挤的人群去挤去福建的那辆车时,他跟了过来,看着满脸焦虑又流露可怜兮兮神色的我,他的英雄主义情节来了,半跳着挤火车,挤上车的他赶紧将我也拉了上去。拉上去之后又是一阵挤,挤着找位置,他大概晕头了,往前走了好一阵才发现不对劲,又往后走,在别人的指点下才终于找到位置,找到位置后他将行李箱和背包都放在架子上。
这时候走过来另外两个人,一屁股挨着位置坐了下来。
“哎,小老弟,这是我们的位置。”
那两位斜着眼睛看他:“大叔,青天白日的就说起胡话来了。”
趁着他们对谈的时候,我往后边一缩,心里祈祷火车快点发车,只要他拿出车票跟那两个人一对,迟早会发现搭错车的事实。
“这是我的车票,你们看,这位置对不对?”
那两个人拿着票对起来,其中一个惊呼:“还真的是呢。”他疑惑地看着他的朋友:“难道我们买了假的车票,快快,把咱们的车票拿出来看看。”
另一个人往衣服兜里找车票。
大叔显得很得意,等着他们拿出他们的车票。
那个人在衣服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忘哪了?”
“会不会在背包里啊,瞧你这记性。”
“哦哟,可能是的。”他跳起来去拿背包,大叔一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