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乓呛叮叮哐呛”
这是兵器的撞击声?
虽然作为鬼灵师只有半篓实力,但小秦至少还有一双天生毒辣的眼睛。
这位将自己隐没在青墨鬼气中的器灵兄果然根本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帮助,在被忽悠着下定决心要借孟婆汤碗之力找出当年的仇家怪物后,小秦和孟婆震惊地发现他已快地进入了状态。
果然在这横行霸道了余年的强大灵压之下,你还只不过是当初那个胆小得直接把自己吓死的器灵啊
孟婆和小秦眼前的这位硬嘴皮怨灵难得地安静了下来,将残存的魂魄中年来累积的对那个吃了自己的怪物的庞大恐惧感渐渐聚拢了起来。大团的青墨鬼气中依稀有凡间灯火般的微弱光芒跳跃飞舞,在奈何桥正上方的半空中映照出了被黑烟拥在深处的孟婆汤碗。
看着与自己在这弱水之上同处了数十万年的老朋友在鬼气间的灯火群中悠悠旋转,孟婆苍老的眼中也恍惚地流露出了被凡人们称为“怜悯”的情感。这个蜷居在弱水河畔年不肯离去的无害怨灵,尽管聒噪得让全阎府的地官都恨不得把它沉到弱水深处去,却从未有幸能像今日般碰上一个能让他知晓当年真相c并借此释怀转生的机缘。
整个阎府中的地官们受天地法则所限,无法插手任何鬼灵的尘缘冤孽。尽管余年前“亲口”送器灵下了冥界的那位,在阎府乃至六界也有着为响亮的名号,但若他自己无法记起当年的来龙去脉,地官们也只能箴其口,任由其继续在地府吵翻了天。
这是鬼灵们必须承担的缘与孽,作为法则守护者的他们,无法帮上任何的忙。
幸何如之这场延续了年的孽缘,会因为这个由凡间而来的小小鬼灵师有了变化。
孟婆看着正为认真地观察着器灵前世记忆的秦家准老爹,老人家皱纹遍布的脸上似乎有颇为欣慰的笑意在徐徐蔓延开来。
恐怕阎王在勉强答应这小留在桥上时也没想到,这个不靠谱的半调曲鬼师,竟是化解器灵年冤孽的重要变数吧。
“这家伙是一直都被关在箱里吗”孟婆被小秦不耐烦的嘀咕拉回了注意力,这才发现青墨鬼气借助孟婆汤碗显现出来的年前回忆仍然停留在一片漆黑之中。
小秦死死地坚持住右手拙劣的结印,天知道他从觑鬼师门下的损友那只会了这么一式最简单的法咒,若是这次连借着孟婆汤碗都还不能显现出当年的真相,他就真的该卷起长衫从地府跑了!
在记川之力和觑鬼术的双重借助下,青墨鬼气像是进入了自己最深处的梦境,在奈何桥上空悠悠浮沉,对小秦的牢骚再也没有做出回应。而鬼气间的微弱光芒徐徐荡漾开来,化成了另外一片不同于鬼气的黑暗,但其中仍然看不到任何的活物,却不间断地传出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在师门中就出了名只有玩心没有耐心的小秦被这长达一盏茶的无聊戏码憋得快泄了气,却被孟婆一把按住了肩,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只过了片刻,这本只有兵器碰撞声的黑暗中忽而响起了尖利的啸声。紧接着,似乎有为杂乱的奔跑声和打斗声在黑暗的后方远远传来,持续了许久。
小秦横着心憋了半天,等到这四周的打斗声和呼喊声都终于消停下来后,也终于渐渐地听清了黑暗中较为靠近的两个声音。
“老大,这么多箱都长得一副鬼样,兄弟们全上也搬不走啊!”
“慌什么!老四带人把这些鹰爪的烂肉都扔到山下去!老去把虫母请出来!”
“老大虫母真的像道上说的那样,有那么神?”
“嘿,隔着几里都能闻到好货能往这里来,不信都不行。”
“可是齐大胡他们好像被她整得不轻”
“哼,齐孙那帮废物连南方那些镖局的点都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