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被激怒的徐画,一扬手便甩出数十张黑色的符箓,那十来张符箓上濛濛的黑光散发着不祥而邪恶的气息,正是之前取自古墓中活动骸骨的骨灰所制。原本是准备留到挑战盟主之位时再用,然而此刻他实在是太愤怒,因此一出手便是这最穷凶极恶的杀手锏。
整个幻境空间都因为那十来张凶煞黑符所散发的戾气而颤抖了一下,然而徐画的咒语还没有念完,整个幻境突然猛的从外向内如同被打碎的玻璃杯一样寸寸碎裂,砰的一下,眼前重现出满是青绿植物的场馆。
徐画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竟是一旁的雪珂率先破了幻境,她气喘吁吁的双指捏着一个法诀,眼睛死死的盯着某一处的虚空大喝道:“画哥哥,我用精神力定住了那东西,在那里,快!”
女孩话音一落,徐画便猛然出手,晶莹的手指朝女孩视线所落之处刷的一指,那些原本悬在空中的恶符便如同利剑一般冲了过去。刚一触到那蔓藤植物的边缘,便见原本透明的虚空扭曲出一阵滚滚的浓烟,一声惨叫响起,一个黑影被那些符箓定在了半空,不断有滋滋的黑烟从它周围冒起,那黑影痛苦的翻滚,发出求饶之声:“饶命啊仙师,饶命啊!”
“饶命?”徐画眼神阴沉冰冷,嘴角勾起一丝狞笑,晶莹如玉的修长手指在空中如急速开放的莲花一般捏出各种繁复的法诀,随着他的动作,那些空中的黑色符文中爆出一阵又一阵噼里啪啦的黑火,随着那个黑影的扭动而发出一阵阵皮开肉绽之声。起先那个黑影还能挣扎,到后来那些符箓便将它缠的越来越紧,黑影一点点收缩,逐渐变成了鸡蛋的大小。
徐画手指一勾,那被符箓包裹住的东西就直接飞到了他的手心。里面隐隐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团子脸,此刻那张团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却又苦于说不出一句话。徐画伸手剥掉了一张符,总算给那个影子留下了一线生机。
“我问你答,否则”徐画五指一收,那些符箓再次紧贴黑影,滋的一声冒出一阵青烟,里面的人脸顿时叽叽乱叫,大喊道:“仙师但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什么东西?前天晚上死在这个场馆的少年是不是你下的手,他的头去了哪里?”眼前的人脸虽然被恶符所控,但是奇怪的是,徐画竟没有从这黑影身上感到一丝邪气,故而也不确定手中这团乱扭的团子脸到底是什么。
性命精魄全被人捏在手心,团子脸又怎么会不配合,它飞快的向二人道出了自己的来历。原来这一团黑影竟是器物成精,而是而是一块千年暖玉中逐渐滋养形成的玉灵。
徐画对于这话半信半疑,不过他又确实没有从手中的团子脸身上感受到任何的邪气,那些黑符缠绕着它,里面的团子脸嗷嗷惨呼:“仙师,求求你撤了这恶符,里面邪气太重,我受不了了,我从没有害过人,我成精不易,还请仙师大发慈悲!”
徐画沉吟片刻,见那些符文已经消耗了这货大半的精魂,料它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因此修长的手指一轮,那些黑符便全都被他收了回去。手心中原本模糊的黑影顿时如临大赦,随即幻化成一个三尺来长的粉面小人,一身红衣古装,仿佛年画上的散财童子,可爱软糯,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他的脸。
没成想手里的东西竟化作这么一个可爱小人,徐画不禁和雪珂对视了一眼,小女孩更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叹:“好卡哇伊的小东西呀!”说罢还用手指轻戳了一下小人的脑袋。
小人变成了人形,果如徐画所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画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老实的不得了。
首先它当然是否认害了那名叫陈立言的研究生,用它的话来说:“我跟他一无仇,二无怨,何况我本就是一灵体初成的小小玉精,又怎么可能能害的了人?”
随后它又向两人描述了那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