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被关上,整个房间重新归于静谧时,一对男女几乎同一时间松了口气,而又同一时间看向了彼此。
男人的胸口还在微微喘息,分明还未从刚才那火热的一吻中完全解脱,但理智的比身体清醒的更快,被点燃的激情亦如退潮般快速平复。
大门处昏黄的顶灯将斑驳交错的光影洒在徐画脸上,勾勒出他深邃又如刀削的轮廓,让那张俊美无畴的脸此时看起来竟有些凌厉。
一如他此刻的眼神,凌厉,锋锐!
“干嘛这样看着我?”姬玉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遮住他的眼光,这样的眼光让她很不舒服,好像她犯了滔天大错似的,可她分明又没有错?
细白的手腕在触上男人眼皮的瞬间被他一把握住甩开,徐画垂下眸子,再次抬起时眼中锋锐的光已经隐匿起来,只剩下一片冰凉:“早点睡吧!”他淡淡的道,随后再没理姬玉,径直走回大床掀开毯子躺了进去。
依旧是那中规中矩双手交叠在胸前的睡姿,徐画闭上眼,就仿佛与外界切断了一切联系。
姬玉突然觉得莫名的好笑,就这样利用完了自己就去睡觉了?没有表扬也没有后续,在那样的热吻后,她全身的血液都还在沸腾,而这个男人就只甩下“早点睡吧!”这四个字给她!
不知是该说他太禁欲,还是说他太矫情,这个时候,不该顺理成章发生点什么吗?她是僵尸,又不用他负责,皮肉之欢而已,他在怕什么?明明刚才都已经硬成那样了!
“矫情!”她咬着牙恨恨道,但是目光一转,在看到男人薄被下依旧无法消退的某处硬挺后,姬玉的嘴角不禁又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原来,只是在努力的压抑着呀,隔了那么久都没有消退,他的心里也一定火烧火燎的吧!偏偏表面又做出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脸皮还真是薄的可以。不过越是这样,反倒越勾起人的心火,让人想要忍不住狠狠的将他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
徐画没躺下一会儿,便感觉到身上的薄被被掀开,床的一侧凹陷下去,一个冰凉滑腻的身体钻进了被子,带进一股寒意。
闪电般的睁开双眸,徐画眼中全是愤怒:“你上床干什么?”
姬玉瞪着一双漂亮的水眸无辜的仰头看向他,怯怯道:“睡觉嘛!”
“不是有沙发吗?”男人厉声道。
“沙发睡的不舒服嘛,再说这张床这么大,我又不占你的地方!”女人楚楚可怜的说完便飞快的闭上了眼睛,和徐画一般规规矩矩的将手交叠放在胸口,似乎真的只是上床睡觉而已。
除了盖一床薄毯外,她的身体也向外挪了挪,冰凉的皮肤再没有紧贴着他,隔了一拳的距离,她老实的闭目挺尸,再没有别的逾矩之处。
何况女人的态度难得谦卑,而那张沙发看起来也似乎确实很硬,让徐画想发作也发作不起来。
然而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明明她的体温比平常人要低,明明从她身上飘过来的是丝丝凉意,他却觉得身旁躺的就像是一个滚烫的烙铁,不但焦灼着他的皮肤,让和她相邻的那半边身子的肌肤滚烫如火,甚至还焦灼着他的心,让人根本无法成眠。
只是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徐画就忍不住再次睁开,身体某个地方就像快要爆炸般难受,但是比起身体,心中那种抓耳挠腮的蠢蠢欲动则更让人痛不欲生!
“真是要疯了!”姬玉只听得男人一声低低的咒骂,随后身旁的床沿一轻,他竟已是下了床。洗手间的门被人开打,随后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姬玉愤然的睁开眼睛,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她的存在!
宁愿去冲冷水都不愿意要她吗?女人紧攥着薄毯的指骨捏的山响,徐画的举动对她而言无疑是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