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1/2)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我一个哆嗦,将小票甩到了脚边。

    我就算再傻,也反应了过来,今天的事情,全都透着一股子邪性。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能意识到有些东西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不妥,想要将小票再捡起来,这个时候,老卵正好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你小子干什么呢,我不让你先进去吗?”

    “里面太闷,我在外边抽根烟。”我嘴里支吾着,同时脚下一勾,踩住了那张纸条。

    我下意识里,不希望老卵看到那张纸条。老卵今天的行为透着种种诡异,我不得不防着他。

    我和老卵勾肩搭背地回了车厢,坐下来继续喝酒。

    我不在的这会儿功夫,桌上的吃食都被大刘造了个七七八八,傻子斌可能又犯病了,跑到最末尾的角落里,用烟盒打电话去了。

    老卵和大刘比往常要热情多了,两头牲口一个劲儿的给我灌酒,我勉强应付了几杯,就声称自己喝多了,索性一歪身子,半躺在卡座里装睡。

    我心里合计着,等回了大连,我就去一趟熟食店,问问小田,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一夜无话,清晨时分,火车终于驶入了沈阳皇姑屯站。我们几个乘少收拾好桌上的残渣和一地的啤酒瓶,摇摇晃晃地下了车。我们几个顶着阳光,来到火车站后身大街,上了等着我们的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老粥,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汉子。东北人不分卷平舌,我一直不知道他叫邹周还是周邹,反正我们都叫他粥哥。

    粥哥用吸管吸着杯装小米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几位,吃早饭没?”

    我们谁都没有理他。

    这老小子整天小米粥叼着,见我们就问“吃了吗?”,我们要说没吃,他立马就扯到别的话题去了。时间长了,我们干脆无视了这句毫无意义的客套。

    看到我们没人回应,粥哥也不觉得尴尬,这货继续没话找话:“还是年轻好呀,哥几个喝了一宿,看着还贼精神。坐稳了,我可开车喽。”

    说着,这货熟练的挂档给油,面包车像蜗牛一样在地上蹭了蹭,这才向前驶去。

    从沈阳回大连得四个来小时,老卵他们一人一排通座,躺在座位上愉快地补觉,我他妈就倒血霉了。

    面包车不大,就三排通座,三个牲口正好一人一条,我来得最晚,资历最浅,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这一路上,粥哥的嘴就跟棉裤裆一样,嘚吧嘚c嘚吧嘚,甭管我理不理他,这老小子都能尬聊一路。

    更可气的是,这老小子说话的时候还愿意寻求互动,说道关键处,往往会一拍我的大腿:“兄弟,你猜怎么着?”

    我有多少次刚刚进入梦乡,就被这老小子硬生生拍了回来。

    最最气人的是,粥哥长得膀大腰圆,跟个毛熊似的。要不是怕打不过他,我早就治治他的臭毛病了。

    可惜残酷的现实让我不得不强颜欢笑,陪着粥哥尬聊。

    粥哥实在太能聊了,上到国际形势,下到脓疮烂痔,就没有他聊不来的。

    粥哥聊天还有一个特点,甭管是聊什么,他最后都能拐到领导的身上,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都会揭露出领导的无能。

    选秀节目台词穿帮,是文化局领导管控不到位;天气太热,是环保部门节能减排工作执行不力;小米粥太稀,是大领导们没能坚持上层建筑不动摇,导致资本主义奸商复辟!

    我也不知道领导是不是挖了粥哥家的祖坟。看他骂的这么投入,我要是不迎合两句,显得我好像臣服于领导的淫威,没有反抗精神。

    这个社会,谁在酒桌上不骂两句领导,就说明他没思想没内涵c没见过民主的曙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