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梳脚下的脚步走的更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月儿冷哼急声,她很清楚,适才叫唤他的那几声,那个男子应该是听见了。不许她下山吧,为什么还要浇她水?
如今的苏梳真是越来越坏了。
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苏梳面色更加囧,小声的道,“师姐,我回房中给你拿一件衣裳过来。”依旧冰冷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些微的紊乱,连同那肃穆的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只不过,这一切在神经大条的顾月儿眼中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
啊欠。
她适时的打了一个喷嚏,苏梳正好趁着这个时间从顾月儿的身边逃走。他的心就像是一只被猎人不停追铺的小白兔一般,这样心惊肉跳的时刻,他之前似乎从来都没有过。
苏梳捂着胸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也许,他可能是患病了吧?
顾月儿一路小跑,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前面的男子。她冷哼一声,慢悠悠的回到自己房中。清幽的脸蛋上略微带着一丝潮红。她随意的将手中的花盆放置在一旁,然后认真的看着远方。
这苏梳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心神不宁似得?不行,等一会儿,我一定要去瞧瞧他去。顾月儿轻轻的咬着牙齿,脸色略微显得有些严肃。
她换了一身暖和的衣裳,在被窝里面滚了一圈。她定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将一旁的白玉兰从窗户边轻轻的拿了过来,她洁白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笑意。
“白玉兰,你可真是一个矫情的东西。不过,你在怎么矫情也应该有一个度啊?苏梳很久以前就说你是一个花精,可是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见到你长出来,还真是让人着急啊!你莫不是要等着开花才会变成了一个小精灵吧?”顾月儿一边给白玉兰浇灌着适当的水,一边好奇的蹲在花下仔细的看着。
她用手轻轻的拨弄着白玉兰娇嫩的叶子,偶尔记得之前苏梳在练剑的时候仿佛对他普及过。这白玉兰似乎最高可以长到十五米之高,而且,不能够太涝也不能够太旱。否则,她会因为适应不了环境,而死掉。
她哎呀一声,看着小小盆栽中的植物,有些懊恼的看着已经快要溢出来的水。“花精,我这就将你送到太阳底下,让你好好的见一见太阳。”她手忙脚乱的将多余的水分倒了出来,然后快速的迎着那一面已经照射进来的亮光走了过去。
“呼啦,应该没事吧?”她仰着头,看着窗户外面争春的花朵,嗅着满院子的芬芳,思绪飘在远方,嘴中却吐出柔柔的话语。她轻声叹息一声,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
满园春色,各色美食,似乎再也没有读扶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重要。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的从她的脸庞柔柔的滑落下来,阳光轻柔的照射进来,映得那颗泪珠更加的晶莹剔透。
包含着她深情的泪水哗啦一声轻轻的落在了白玉兰的叶子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刮来的一阵清风,树叶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着,最后缓缓的落到了她的根上。
沉睡在玉兰花中的精灵,似乎在一瞬间被人吵醒了一般。她看着周围黑漆漆一片,有些纳闷的敲打着,挣扎着。她隐约听到了外面似乎有女子的哭声。
好悲情的女子,花精轻柔的道。
顾月儿擦干眼泪,将玉兰花重新放好,“不能在想他了!他答应过我,要来娶我的!他一定不会食言。"她轻轻的抿着嘴唇,稚嫩又青涩。
花精就像是一个重生的婴儿一般,对于这世界的一切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拼命的想要从盆栽里面走出去,可是每一次厚重的枝干都能够让她的头变得红肿起来。
她哇哇的哭了起来。
顾月儿此刻已经用润湿的帕子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干,却突然发现玉兰花的根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