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有些不解,“那你到底是来报恩还是不是来报恩?他们好像都没看见你,只有我能够看见你啊!!”
白狐摊手,“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可是我来找你不是报恩,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现在正困在一座千年之前的房子里面。我们一直都走不出去,你醒来的时候就记得第一根横梁上面的符咒弄干净,这样我们就能够从那个怪异的空间里面走出去了。你千万要记住啊!”
她拍了怕身上的灰尘,慢慢的爬了起来。
胡亥睡在宫砖上,轻声的应着。见白狐准备离开,从后面恶作剧般的拉着她的裙角,哗啦一声,白狐跌倒在青石砖上。
她目光冷冽,摸着被磕伤不停留着鲜血的额头大声的叫着,“胡亥,你简直太过分了”
胡亥双手一摊,喃喃说道,“你不是说你是狐仙吗?我以为你不会受伤呢。不过,如此看来,你只是一个会隐形的草包狐仙吧?”
白狐咬着牙齿,声音冷冷,“你才是草包。你要是想要叫我留下,直接用唤的,干嘛用手?你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就是规矩。”
白狐在听到胡亥这般说之后,直接不愿意搭理他,“行了,我要走了。反正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就行,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将符咒擦掉。不然我们就再也没有办法离开那里。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尖尖上。”
她用手狠狠的拍着胡亥的胸口,就是让他一定要记得这个事情,
胡亥懒洋洋的皱着眉头,声音缓缓道,“白狐,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可是一句话都听不懂。还有,你刚才说你要走,那么你到底要去哪里呢?”
他缠着白狐絮絮叨叨问了很多问题。
白狐使劲的皱着耳朵,对着一片澄明的天空叫着白厉鬼,可是半天都没有听懂任何回应。
“这白厉鬼怎么回事,之前是她将我送了进来,如今也不告诉她怎么出去。这人办事,还真是一点儿也不靠谱。”
胡亥看着晴朗的天空,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狐。须臾之后,他捧腹大笑起来,“看来,你要找的人好像不在啊!!”
白狐冷声道,“要你管。”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最近忙的很,各宫老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有完成,还要骑马,打猎,每天都好忙的”他絮絮叨叨的从白狐面前走过,朝着他寝宫的方向走去。白狐停留在原地,有些着急的唤着白厉鬼。
可是,不管白狐叫多久都没有人回应。
白狐从早上叫到晚上,再从晚上叫道早上,日日复夜夜,年年复岁岁。她都不记得到底叫了多少年,可是白厉鬼始终都没有反映。
她落寞的站在宫墙门口,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她已经在胡亥的梦中过了六年,看了六年除夕绚丽的烟花。可是,之前将她待在梦中中的厉鬼在没有将她带回去。这一次,她莫不是要深深的沉醉在胡亥的梦中。
梦中的胡亥已经十八岁,而他现在已经成了秦始皇最宠爱的皇子。不过,他还是和六年前一样。
邪魅,机灵,喜欢玩闹。
“都已经六年了,你每天都要叫唤一次,不觉得累吗?”胡亥手中左手拿着一只烧鸡,右手拿着一壶花酒道。
白狐坐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整个咸阳宫的光景一脸不耐烦的道,“这么多年,你还不是天天来寻找我吗?莫非,你不累吗?”
胡亥将烧鸡上的鸡腿送到白狐面前,“大哥被父皇发配到了上郡,他又将闹腾的夏无且带了过去,宫中其他人见了我畏首畏尾,一点也不好玩。也只有你,能够和我和平共处。”
白狐接过烧鸡,“十八世子,你这一场梦做得有点儿长啊!我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你醒过来。”
她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