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热水走近充满药味的房间时,朱掌柜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轻轻道,“没事了,针灸引疗,放了毒血。这孩子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不过,你们为何让他喝了这么多酒。”
桂枝抱住自己的孩子,悲凉的神情染红了眼眶,她跪在地上,“多谢朱郎中大恩大德。桂枝无以为报。”
朱郎中见她从口袋中掏出一支朱红色簪子之时,立马阻止着,“快将这贵重东西收起来,医者父母心。”
桂枝苍凉的笑着,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放在胸口,对着一旁的朱郎中三跪九叩。等到半夜之时,卧榻之上的重九突然叫嚷了几声。
她打起精神,一脸着急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缓缓的睁开双眼,她激动的唤了一声,“孩子。”声音软软糯糯。
面前的孩子将桂枝推开,神色呆滞,声音缓缓,“你你是谁?”
桂枝一瞬间愣住了,双手紧紧的拉住重九的双手,一字一顿的道,“孩子我是你的娘亲啊?你在怎么不识得我了?”
她双手紧紧的搂重九,哭的就像是一个泪人一般,重九在她的怀里使劲的挣扎,桂枝抬着头,看着一旁脸色疑惑的朱郎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郎中仰天长叹,“他这副样子,应该是饮酒过度,变得痴傻了”
“那么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她使劲的抱着重九,声音苍凉痛苦。
朱郎中摇头,道回天乏术。
她一晃神,一瞬间所有的力气就像是被抽掉一般,怀中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桂枝的手中挣扎出去,跑了出去。
她着急的唤着,“重九,重九。”在寂寥的夜晚,她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带着怨毒与绝望。
东方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在宽阔的街道一无所获。潦倒的形似逃荒的乞丐一般,一双明亮的双眸变得迟缓起来,浑浑噩噩的慢慢走着。
这座热闹的都市中又开始了一天的喧嚣,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正身处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周甲的侍卫字街上发现了柳桂枝,将她五花大绑的绑了回去,肃穆庄严的院子里面,周甲正左右右抱着美人儿。
他看着跪再地上衣衫褴褛的女子,将手中青色碗盏摔在地上,哗啦一声,刺耳让桂枝惊慌。
她抬头,布满血丝的脸颊上写着不甘,“你是公子,权势皆有,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咬着的唇殷殷流淌鲜血,似苍白的纸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周甲坐大椅上,张嘴吃着一颗婀娜多姿女子软绵放在嘴中的葡萄,“我周甲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好玩而已。还有,你的丈夫你还要救吗?如今的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再次周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本公子对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他揽着一旁女人纤细的腰肢,朝着院落中最华丽的院子走去。她跪的生疼,恨意蔓延滋生。抬头,却笑得灿烂。
“求周大人带我去军营为众将士起兴。”粗布麻衣,红唇白齿,脸色肃然,一脸期待。周甲转身,眉头轻微弯转,皓齿微吐,“懂时务,能成事。”
桂枝双手紧扣,对着周甲方位朝拜。“桂枝在此多谢周大人成全。”
沐浴,洗身,穿着露骨,一脸魅惑,却不得不心甘情愿。一旁搭理桂枝的女侍冷声道,“早知今日,当日顺从,也未有今日之事。”
桂枝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纤弱悲伤,手无缚鸡之力。她孤寂的灵魂在哭泣,“今夜过后,陈留就会回来吧!!”
她低声呢喃着,带着美好的期许,她深爱的男子,早些回来,好吗?
一旁的女侍神色一顿,猛的插错了一根发髻,轻问道。“陈留是你夫君吗?隐约听后院的杂役听说过。”
桂枝悲凉的点头,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