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事过了已去了整整三天,顾月儿从锦衣玉食,闲看亭花的夏无且,转变成了一品阁的夏小二。
顾月儿懒洋洋睡在软榻之上,眼眸微转,依稀看着后院古井袅袅冒着青烟,心生诧异,就算是隆冬腊月,古井之中也应该冒白烟,怎么可能是青烟呢?她紧蹙这眉头,越发觉得这阴森后院似有猫腻。
她嘟囔着小嘴,哼着秦朝的战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扶苏曾经抚摸着顾月儿光滑无比的额头,轻声在她耳畔哼起过这首战歌,“此歌一起,秦军必胜,万间魑魅魍魉听歌也将匿藏。”
顾月儿坐在冰凉,光滑有裂纹的大理石做成的小石凳上,优哉游哉的唱道,颇为唱成了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调调。
她嘟囔嘴,依旧感觉阴森,喃喃道,“这战歌应似无用吧!!”
上一次,她只是在这里待了须臾,就感受到了一股阴森别致有丝伤人的寒流,念及扶苏将她发落到一品阁,顾月儿千般思虑,万般惆怅。眉眼如画,远望似黛,心绪郁结,只得将乾坤袋子里面的白墨青放出来。
袋口一拍,他就似小肉球一般滚了出来。他一副睡求不满的望着顾月儿,气愤的皱着眉头,活像一个七老八十的太爷。
“小喵,你喜欢这里吗?未来的半个月里,我们都要待在这里呢?”顾月儿很无奈的说着,她哪里能够想到扶苏居然舍得将她送至这里。这一次的朱掌柜对她还不错,似乎是恐惧了帝国的权势。
此番,她来一品阁变成是一个小小的杂役。
白墨青冷冷的看着顾月儿,一脸不屑,“上一次度用全身灵力帮你劈柴之后,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来这充满了阴晦的鬼地方。谁知道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他重重的呼着粗气,闭着眼睛,肚子露在外边,前脚搭在后脚跟上,头枕在双臂上。
顾月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低声委屈可怜的摸着白墨青的头,“小喵,我哪知扶苏存了要磨炼我筋骨的心思,还以为他一向最向着我,不会让我再此受苦受难呢?”她缓步靠近那透着诡异的古井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古井里面叮叮咚咚的响着,似乎有人在刻意的搅拌水流。小小漩涡的声音在里面缓缓打转。
白墨青冷声笑着,“帝国的温润如玉的公子,怎么会看上你这三流道姑,你还是不要成天幻想着和扶苏你侬我侬。有这个闲功夫,还带我去寻觅这附近的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这样,说不定我的灵力能快一点的恢复呢!!”
他打着哈欠,一脸散漫的道,眼神中的慵懒越来越盛。
顾月儿将小笼子提起,使劲向乾坤袋子里面揉着,“小喵,我是叫你出来想办法的,可不是看你这副无为又吊儿郎当的模样,既然你那么想要待在袋子里面,就十天半个月也不要出来了吧!!”她气呼呼的将白墨青收了回去,一脸严肃的看着远处的飘渺虚无之气。
青色,代表冤情。
这水雾一般的青烟从古井中慢慢的升腾起来,离井口三米高的距离时,就由原来的流动的能见其形的柱体缓缓的消散开了。
莫不是自己想多了?顾月儿揉着脑袋,使劲的揉了揉,复而天真烂漫的道,“对,一定是我想多了,这鬼畜的灵魂应该早就走了吧?”
外面有人唤了一声,是叫顾月儿刷盘子。她嘟囔嘴,心里是及其不愿意,但是不好好做事情的话,就会被扶苏要求给退还七百七十七两银子。
她就是一个小小的跟在扶苏公子身边的小官,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
一品阁被称为是咸阳第一名楼,果然名不虚传,顾月儿那日就顾了一品阁的一隅,彼时在这里端茶送水,才有机会窥这酒阁全貌。整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