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玉尘子只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便走了,苏梳提着剑冲上了云霄,直奔北荒而去。
顾月儿醉得七歪八倒的躺在床上,那被子被她一脚踹开了,她趴在床上,睡相全无,玉尘子让玉蝶去休息了便独自守在顾月儿的身旁,他瞧着顾月儿那安静的睡颜,缓缓伸手,在她额前虚空绘了一纸符,他拧眉,将那符轻轻拍在顾月儿的额上,然后开始打坐。
顾月儿记忆中的扶苏离她越来越远,最后竟消失在了她的心里。窗外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雪花落得纷纷扬扬,有几缕随风飘进了屋子里,顾月儿蜷缩在被子里,她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玉尘子坐在那床边的矮塌上打坐,她猛的坐了起来,有些慌乱的瞧着玉尘子:“师师父。”
“头可疼?”玉尘子并未睁眼,他打着坐。
“不不不,不疼了,不疼了,师父,昨天我,我没做错什么事吧?”顾月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忐忑不安的迎着吹进来的北风,心里那个苦啊,早知道她就不乱喝酒了,但愿没发生些什么事才好。
玉尘子慢条斯理睁了眼,淡道:“有。”
“我我做什么了?”顾月儿哭丧了一张脸,瞧着这位爷的时候心情好复杂,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垂眸瞧着地面上的飘雪,淡道:“没什么,你随为师去山中巡逻,顺便将守山大阵阵法加强。”
“哦,我洗把脸先。”顾月儿跑了出去,打了一桶水上来,奈何那桶里的水都已经凝了一层冰了,顾月儿手一碰便冷得厉害,最后随便沾了点水,咬着牙往脸上随便一抹,帕子一擦,朝玉尘子道:“师父,我洗完了。”
玉尘子幽幽的扫了一眼:“眼中有污垢,再去洗干净。”他捏着佛尘回了他的主院,顾月儿有些狐疑的抹了一把脸:“哪里有污垢了,大冷的天,洗冷水肯定冷啊,还指望我跟夏天一样不成。”
白墨青脸色苍白的从长廊走了来,扫了眼顾月儿的眼睛挑了挑眉,声音低哑而疲惫:“啧,你瞧瞧你这眼睛,这么大的一颗眼屎,你竟察觉不到还得你师父提出来,蠢丫头,你敢不敢再邋遢一些?”
顾月儿忙抹了一把脸,真抠出了两颗眼屎出来,她顿时有些尴尬,转身跑过去咬着牙捧了一捧水往脸泼,大冬天的,用冰水洗脸,那叫一个酸爽,顾月儿冷得牙齿都在打架,她抹了一把脸,匆匆跑回了房,捣鼓了一会儿,换了一套衣服才跑去玉尘子的房间里,那房间里面放着一个极大的背包,顾月儿将那背包背了起来,四处找她师父。
“师父呢?”
玉蝶捧着早膳出来,她指了指厉鬼崖,顾月儿匆匆朝厉鬼崖奔去。
玉蝶站在白墨青身前,两两相望,默了好一会儿,玉蝶忽的笑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做早点了,我打算寻一处安静之所,潜心修炼了。”
“甚好。”他拿了两声糕点递给小青儿,青儿侧头想了想,朝玉蝶道:“唔,招摇山的那个招摇之洞倒是个好去处,想来也没有人发现过,你既然去过一次,可以去那里修行,那里灵气重,所以我当初才会选择呆在那里的。”
“多谢,我自会寻一处地方,这些糕点我都搁在亭中的石桌上了,若是姑娘喜欢,可去自行取食。”她垂眸温然一笑,端了糕点转身去了亭中,白墨青凝着她的背影,忽觉开阔了,他已经,什么都不欠她的了,而玉蝶,如今也终于放下,或许,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就是最好的结局。
青儿抬头瞧着白墨青,声音有些低:“父上,我想去看看看看祁瑞。”
“见他作甚?”白墨青牵了她的手去了亭子里,小青儿取了块点心递到他嘴边,他摇了摇头,不吃。他怕,吃过之后,就会一直怀念这个味道。而玉蝶却觉得,他大约是不愿意再吃她做的东西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