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儿醉意朦胧间缓缓回头,她看见司珞仙君着一身大红的衣袍站在那大火倾天的苍树旁,她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头也不回的飞走了,顾月儿指着司珞飞走的方向有些傻眼:“小梳,我好像,好像看见仙女了。”
苏梳背着她往青云走,厉鬼王已经缓过来了,他将玉蝶推开,朝着顾月儿迎了过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将顾月儿都给吓得不轻。
“她这是怎么了?可有伤着哪里?快让我瞧瞧。”
顾月儿哆嗦了一把,朝厉鬼王摇了摇头:“我我头晕,还还想吐。”
“你,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走,先回房去睡会,玉蝶,你去厨房里煮一碗醉酒汤来。”他转身吩咐神色变得十分平静的玉蝶,曾经的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将军,女公主,如今却成了他人的奴仆,玉蝶垂眸,恭敬的退了下去。
顾月儿被厉鬼王给抱去了她的小房子里,房子虽小,可是这窗子外面的风景却是整个齐英山最好的,在这屋子里,可以看见一整片星空,只要窗子是天着的,便是冬暖夏凉,夜风习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便是从云间跳出来落进这间屋子里的床塌上,所以顾月儿真不是她早上要醒过来的,而是因为她被她自己晒醒了。
“扶苏扶苏,喝酒”顾月儿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晃来晃去。
厉鬼王扣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微微拧眉:“扶苏?你莫不是看上了先前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子?那小子我瞧着白嫩得跟只白斩鸡似的,有什么好,你若是真的想要人,不妨我给你找一个,保管对你是服贴贴的,若是不服贴,我给你打他。”
苏梳洗了帕子替顾月儿擦了擦脸,朝厉鬼王华凤道:“道贫还有要事去师父,师姐就有劳了。”
“呵,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就不怕我与你师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厉鬼王抱着手臂,挑眉瞧着这面无表情的苏梳,这小子,年纪不大,身体里却藏着巨大的潜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这孩子。总之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可小觑,毕竟与那天劫相斗的时候输出最大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苏梳,可是他却跟没事人似的,一转眼就好了。如同那被抽干又迅速被填满的河。v永无止境。
“你若下得去手,贫道无妨。”朝这厉鬼王破天慌的笑了,那笑意在厉鬼王看来,与威胁没什么两样,他坐在床边,扯了帕子给顾月儿抹了一把脸,一脸嫌弃:“我夫人貌美倾国,谁会在意这丑丫头,你赶紧走吧,一会儿让玉蝶伺候即可。”毕竟玉蝶可是用了些她想要的东西在他这里进行了交换呢。
“告辞”苏梳稍稍作揖,转身匆匆走了,留下顾月儿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模样与一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玉蝶好一会儿才端了醒酒汤来,她跪在地上,将药碗递给厉鬼王,低声道:“可需奴婢喂?”
“我去厉鬼崖下看看夫人,你在发这里喂她。”他转身离开了这小屋,玉蝶捧着药碗,缓缓的站起身,她将顾月儿扶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将药喂给顾月儿,药是甜的,里面放了许多的甘草,顾月儿吃着很喜欢,砸吧着嘴,没心没肺的道:“好,好吃,再来一碗!不,两碗!”
玉蝶收了碗,替她擦了擦嘴,小声道:“天色不早了,道姑早些歇息,奴婢就在外面,若有吩咐,唤一句即可。”她起身,退了下去。
顾月儿翻了个身,沉沉的睡着。
苏梳与白墨青以及厉鬼王和玉尘子,四个人将护山大阵的阵法给立好了,整个齐英山都被阵法屏在其中,一时间无数想要进来一吸灵气的厉鬼妖怪们纷纷逃窜,玉尘子也不去动手伤他们,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厉鬼王在一旁嘲讽:“什么时候你们修道之人也动得恻隐之心了?”
玉尘子负手而立,一袭白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