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子眼神黯淡,背后的寒潭上有冷风卷起了寒雾,幽冷的潭中黑色的雾气渐渐的越来越多,他们谁也没有在意,玄削骨笑了,笑得满目疮痍:“我本以为,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魔界逍遥肆意,我本以为,扶华他永远也不会背叛我,我本以为,就算没有了扶华,我还有师父,却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你既不愿帮我,又何必再收留我的转世,由着我自生自灭,不是很好么?师父,你以为是我一意孤行,却从来都不曾想过,你也参与其中么?你想避世,你想隐匿,只怕如今也不成了。你早就将自己卷进来了,不是吗?”
玉尘子站在她身后,凝着她始终站得笔直的背影,忽然有些不忍:“是为师私心里将你护了下来,月儿”
“我不是月儿,我不是顾月儿,我是玄削骨,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一点?我是魔界的魔君,我不是你那任人欺凌又愚蠢的大弟子顾月儿!我是玄削骨我是我是魔界的,呵,魔界的。”她垂眸轻笑,缓缓的走出大紫明宫,这个宫殿,于她而言,冰冷又淡漠,唯一让她觉得温暖的,只有她哥哥的那个宫殿,在那里,她才能寻到一星半点的安慰。
玉尘子叹了叹气:“月儿,你的心已经不正了,你跟我走。”
“走?去哪里?我还有地方可去吗?只要出了这大紫明宫,天宫的那群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盯上来?师父呵,师父我没有师父,你走吧。”她极度疯狂,着玉尘子那张淡如轻风的脸,几近疯狂,这个人,其实从来都没有懂过她。从来都没有。
“与我回齐英山。”他望着这个人,她是玄削骨,那个曾经在银杏林里跳舞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再见的时候却让他觉得很平静,甚至不希望她再这般利用顾月儿了。
“齐英山又是齐英山,我不是顾月儿,我不回齐英山,我为什么要回齐英山?我是魔界中人,我自然应该呆在魔界大紫明宫。”她缓缓的走向那宝坐,眼底流露着些莫名的兴奋,她是魔君!这魔界是她的,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负她,再也没有人!
玉尘子突然动手,将她打晕了直接扛走,那些守卫见是玉尘子自然也就没有阻拦,冥语站在那屏风后面,微眯了眯眼,四魔王琊狼抱着手臂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奸:“二姐,我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冥语缓缓走了出来,她伸出手,有烈焰在她的掌心不断的跳动:“倒是巧,我也发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呢。”
“那还等什么?何不立即去将魔君找回来。”
“哼,我说那玉尘子那个老道士找到了什么,原来是魔君的心头血,急什么,他可是玉尘子,如今在齐英山里,多得是妖精惦记,咱们只需要添一把火,不就可以完事了?”冥语晃着她那条黑色的蛇尾巴,眼光犀利至极。
玉尘子将玄削骨带去了齐英山,齐英山中一切如旧,属于玄削骨那不安份的一半灵魂被他抽了出来,锁进了那从某位仙家那里借来的玲珑宝塔里,顾月儿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过来,瞧见玉尘子,欢喜得不得了:“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寿春来着,怎么来这儿了?”
玉尘子端坐在那厉鬼崖前,他静心施法,将这阵法又重新设下,收了术起身望向顾月儿,她与先前那玄削骨的气焰相较,确实温和又乖巧,只要她不再变回玄削骨,那么自可瞒过天上。如今她魂魄不全,便是被发现了,也根本无从查起。
“你可知,此阵如何解?”他负手而立,凝着眼前这红雾飘飘的诡异崖下,语气极轻。
顾月儿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唔,看不出来,师父,你怎么了?不开心啊?”
“无事,你去寻林中苍树先生,让苍树先生教你念书识字罢。”他负手而立,瞧着那整个山崖不断涌动的红色若有所思。
“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