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多年前也算是好友一场,怎么如今却不欢迎我了吗?域晨。”她垂眸轻笑,只站在门口,远远的瞧着他。
他捏着茶盏眯了眯眸子:“确实不欢迎,你可以走了,还有,离她远些。”
“她?你指的是谁?呵,域晨,你为了她失去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从她的身上再得到些什么吗?难道你就真的如此正义?我可不信。”她扬着脸,瞧着玉尘子,那心高气傲的性格早已经被那深沉的过往打磨得很平很平了。
“你心里明白,桑月,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你就不是被封印那么简单了。”他放下茶盏,缓缓站起身,扫了眼衣袍上那两个手印,手一挥那手印便消失得一干二净,站在门口的人垂眸轻笑:“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一直是这般模样,罢了,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你这小弟子将五千年前的黑凤放了出来,如今玉帝要她将功折罪去将那黑凤重新抓回来,你该知道,玉帝为什么要这以做。”
玉尘子脸色一沉,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难道玉帝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所以这一次派她去,是为试探?
“多话提醒,不送。”他一挥手将那门缓缓的关上。
桑月站在门口,垂眸笑道:“其实我只是羡慕她罢了,那么多的人陪着她闹腾,那么多的人陪着她受罚,为何我却偏偏遇不到呢?”也许是遇见过的,只是后来被她亲手给毁了,她垂眸苦笑,曾经的那些情啊爱的,你以为会天长地久,却其实不过是过眼烟云,曾经以为最值得牺牲的,却是心里回味起来最苦涩最令人后悔的。
顾月儿洗了一身匆匆跑了出来,见玉尘子站在那银杏树下若有所思,也不敢去打扰他,生怕他还在生气,所以只是静静的站着,可是顾月儿也闹腾了那么久了,这一站就睡着了,退了两步,倒在了白墨青的怀里,白墨青抱着顾月儿,扫了眼玉尘子,转身走入了顾月儿的房中,她的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一个书桌,书桌都积了灰了,一看也知道,这小妮子是不喜欢读书的。
将顾月儿放在床上,他吩咐小祝余在床边守着她,免得这小妮子又去做才能蠢事。
玉尘子坐在树下,端了茶盏,不知在思虑些什么,白墨青坐在他对面,倒了盏茶,朝玉尘子笑道:“你这徒弟可真是不省心,能有你这么个师父,大约也是傻人有傻福吧。”
“傻?”玉尘子抬头,细碎的阳光从银杏树间散落下来,将玉尘子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光。他轻笑,咀嚼着傻这个字眼。
她可一点儿也不傻,若是要论起来,顾月儿曾经以一已之力保下整个魔界的时候,她虽牺牲了自己,可是她却是最聪明的那一个,若不是他喂了她压抑本性的那些药,她又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分明是想护着她的,可是最后却又不得不将她的才能压抑着,如今魔界十二魔王还未找齐,太子玄明楼亦未苏醒,魔界若是要崛起,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呵,玉尘子是打算将你的小弟子扔下不管了?”这一次顾月儿下凡,玉尘子是绝对不会参与的,这大约也是玉帝的意思,玉帝只是想利用那黑凤来看一看这个一直傻傻呆呆的小月儿真正的实力罢了,毕竟越是心里没有底的人,便让玉帝越慌。只是白墨青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所以没有往这深的一层去想过。
“她也该长大了。”玉尘子倒了着滚烫的开水,那水冲起了茶壶中的茶叶,热气搅弄着香气升腾而起,白墨青捏着茶盏,朝他笑道:“她那点小三脚猫的功夫你倒也真敢将她放下去。”
“总要学会独自面对。”他抿了一口茶,扫了眼那走了出来的小祝余,小祝余抹着眼睛,糯糯的道:“父上,姐姐好像好像做恶梦了,她一拳还打到了我的眼睛,好疼。”
白墨青奔至小祝余的身旁,抱着她进了房间里面,房间里玉尘子已经在了,他握着顾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