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晨常常提着酒壶在银杏树林间发呆,每当他眼神怔怔的瞧着前方一动不动的时候,顾月儿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念那个姑娘了,可是好像至今都没见魔君与他有什么联系,她竟不知,爱一个人原来也可以爱到这样的地步。
顾月儿收回视线,坐在青石凳子上继续看她的竹简书籍,她的气质收敛了不少,与域晨再打起来的招式也就多了起来,气息纯澈而术法深远,带着一股子古老的气息。
夕阳铺在我银杏林子里,顾月儿摸索着起身,近来她的视线在入夜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得清楚一些了,只是偶尔间的,还是会忽明忽暗,总让她摸不着头续,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她开始琢磨自家为情所困的师父,本以为他是清心寡欲,没想到他只是将那些东西都压抑在了心里,外人无从所道。
叶子缓缓的飘落,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来到域晨的身旁,蹲了下来,小声道:“师父,天晚了,我们进去吧?”
域晨子瞧着她,有些颤抖的将手伸了出来,神色里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悲彻:“小月儿,出去之后,将魔君之位坐稳,你要切记,那魔君不过是假的,你才是转世的魔君,若是将魔界交到那人的手里,魔界必会为她所毁。”
“师父,你发了这么久的呆就是在想这个?”顾月儿有些傻眼。
域晨子捧着她的脸,那双深邃的眼中仿佛藏进了一整个大海,一望无际,却又透着蔚蓝色的,无边无际的悲伤。
“可是,没有人会信我的,师父,我”
“等你召出诛神剑,便是由不得他们不信。小月儿,你要切记,万万不能在天帝面前落了下风,天帝最善盘算利益,所以他也不会平白去毁了魔界。”域晨子手里捏着一颗银杏果子,,在指尖轻轻的转着,顾月儿似懂半懂的点了点头。
“他们不是说魔界乃邪道吗?为什么不出手?”
“若是将邪道毁灭干净了,那么正道还是正道吗?小月儿,这些事情,日后你自会明白,走吧,回去了。”他大手一伸,在顾月儿的头上揉了一把,顾月儿撇了撇嘴,跟着他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火,哉晨是跟据她眼睛所能看见的光线来调节这光亮度的,如今顾月儿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了。
她坐在软塌上冥想,开始修练自己的内丹。
域晨子握着竹简,站在软塌前替她讲解:“开地并况,惟予有慕,爱熙紫坛,思求厥路”
窗外的银杏树叶落得无声无息,她端坐于软塌之上,进入冥想视界。
域晨子念完之后便坐在桌前,细细瞧着顾月儿那张与魔君八分相似的脸,尽管她的脾气与魔君不一,但是骨子里,其实是一样的,一旦有了什么事情非做不可,便会变得格外的坚强,刀枪不入,无坚不摧。
他卷起手中的竹简,起身走了出去,坐在门框上,瞧着外面那安安静静的世界,在这里只是囚禁,然而出了这是个地方就会发现,地狱深渊之外尽是厉鬼,顾月儿之所以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来,就是因为得了他那些曾经恩惠过的人的照顾。
夜色一点点的退了下去,黎明又至,顾月儿缓缓睁眼,眼中一片清明。
她的视线从屋内扫过,眨了眨眼,跳下床跑了出去,域晨子正在院中练剑,轩辕剑的剑气被深藏,他那一招一式与顾月儿所习的相近。
顾月儿还没来得及赞叹一声,轩辕剑朝着她杀将过来,她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的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师父,你搞偷袭啊?”
域晨子只静静望着她,好一会才道:“起来,跟我打。”
域晨子的动作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直击要害,顾月儿躲得很狼狈,身上好几处都已经见了红,她在院子里面四处逃窜,学了再多的东西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