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儿紧握着拳头,忍受着这痛苦不已的感觉,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挪,奈何她很累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煎熬,她紧握着拳头,吃力的朝着前方挪步。
最后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火里。
那无脸男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来,细细打量着她,好半响才将人抱了起来,回了他修建的小旧屋子里,屋子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与椅子以及一系列生活必备的东西。
顾月儿被他顺手扔到了床上,他站在桌前磨着刀,一把明晃晃的被他磨得哗哗作响。
顾月儿是被那磨刀声给吵醒的,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手中的剑指向前方:“你终究是谁!”
那人磨刀的手顿了顿,忽而笑道:“许久不曾在外面混了,想不到连小一辈的人都记不住了。”
顾月儿放了手中的剑,下了床狐疑的打量着这无脸的男人:“多谢你救了我。”她一路走过来,细算起来救过她的人还真不少。
无脸男嗤笑道:“你可别救我,先前欠了司法神一个人情,如今既救你一命,也算是将这个人情给还了,出门往东五十里便能寻到他,这地狱深渊里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为他亲手所送,你既是他的徒弟便当多加小心。他们杀不得司法神,杀你却是绰绰有余。”
顾月儿紧握着手中的剑,点了点头:“我明白。”
“以你如今这样的道行敢闯深渊,倒也有几分胆识,去找他吧。你好自为之。”他垂眸,拔弄着手中菜刀,始终不曾回过头来看她。
她道过谢之后转身便出了门,从这地狱业火一直焚烧的地方一路去了这个无脸男所说的那个地方。
在那里,种着大片大片的银杏树叶,似是秋天了,银杏树的叶子泛着金黄色,就像是金子一样,将那地面上铺得满满的。
一位与她生得几分相似的姑娘正坐在院子里练剑,她手中的那把剑,顾月儿曾经在魔君的手里看见过,那是诛神剑!
域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如同没有看见她一般,他与这女人在林间舞剑c对战,嘻笑,玩闹。这是顾月儿从来没有在自家师父脸上所看见过的神色。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天黑复天明,天明复天黑,直到半个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影,顾月儿才发现,这里空有银杏叶与一间老旧的屋子,除此之外再无旁物。
她师父坐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壶酒在发呆。
顾月儿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摸到了一个结界,她站在门口,瞧着里面呆呆坐着的人有些焦急:“师父?师父是我呀,师父,看看这。”
结界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顾月儿咬了咬牙,抽出手中的轩辕剑朝着结界上狠狠的砍过去,结果纹丝未动,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手里的轩辕剑被她扔到了一旁。
她靠着门框,瞧着屋子里面呆怔着的域晨,这些日子,她看了太多域晨与那个生得极像魔君的女孩之间的笑面如花,她突然惊醒,先前曾经听说过,说是魔君初初入魔的时候来过这里历练,后来出来的时候直接杀了前任魔君与其亲哥,然后坐上了魔君的位置!也正是因为他轼兄轼父,所以才会被指认为邪门一派!
这么说来,那个姑娘,就是以前的魔君了!
顾月儿低头瞧着地面,突然想出了一个相当另类的法子,她抱着手中的轩辕剑就开始往下挖通道,当她顺着结界挖了七天七夜之后,结界终于不见了,她于是就又顺着另一开始往上挖。
当她终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域晨正坐在门边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在喝,半醉半醒之间瞧见她,有些诧异:“你你怎么回来了?阑珊?你怎么来了”
域晨几乎是扑到顾月儿的面前,他这满身的酒气熏得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