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儿甩开青叶的手,朝着少年奔了过去:“我带你走,好不好?”
少年抬起头,那双赤火琉璃瞳透着几分疏离,他笑道:“顾姑娘,你就是一个累赘你知道吗?跟着你在身边,随时都要替你收拾烂摊子,你灵力充裕却慧根不足,说白了就是蠢,跟你这种这么蠢的人呆了几年,本少主都觉得快呆废了,你还是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这些年我与父亲为你收的烂摊子也够多的了,各自安好如何?”
顾月儿猛的退了一步,心里格外的难过:“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可是你先前分明说过的,你”
“说过又如何?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只会依附别人而活,顾月儿,你除了那张脸与我娘亲有半分相似之外,你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倒是相反的,她强悍至斯,而你,柔弱至此,呵,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呆在父亲的身边?你们两个,赶紧带着她滚吧,我可没有那个功夫去跟她扯什么废话,说多几句都觉得厌烦。”少年躺在塌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
那个会为顾月儿煮饭为了逗她开心折腾好多有意思的玩意,那个会给她筹谋的少年,变了。
她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朝扶华与少年道:“你们放心,我自然会走的!从此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要是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怕了。青叶,灵鸟,我们走!”
顾月儿转身冲了出去,她抹了一把眼泪,在这青石长道上愤愤的冲着,对于前面的路是什么她都看不大清楚,只一个劲的走。好刀
邪灵洞中的孩子微眯了眯眸子,望向扶华:“你真的以为,她就是魔君?”
“我不会连我爱的人都认不出来,倒是你,难道你认不出来?”扶华瞧着那打斗中的魔君凝神细望。
少年垂眸,敛去眸中一缕暗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沉迷于其中的人才会认不出来。而他,又如何会认不出来,只是,有时候分开,比守在身边会让她变得更安全罢了。
原本正在打架的华尘子一见顾月儿哭着跑了,于是就不打了,追着顾月儿而去。
顾月儿一路冲回了三川郡,来到一家酒馆前,一拍桌子朝那小二吼道:“来两坛好酒!越醉越好!”
青叶扯了扯灵鸟小声道:“她这是几个意思?不悲伤春秋了?怎么跑来这里喝酒?”
灵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大约是心里难过,借酒浇愁吧?可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也不哭啊?”
华尘子一路追了过来,坐到顾月儿的对面,咆哮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看把你出息的,哭成副德行!你要是真喜欢,那大不了把人给抢回来!那个扶华还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那么丑的一个黑衣女人。”华尘子心里气得一把火烧得旺旺的。
顾月儿捧着酒直接开灌,才喝了两口,她立时眼前发晕脸色发红,摇摇晃晃的瞧着华尘子,好半响才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没哭,师叔我刚才明明没哭。”
“好好好,没哭,那你先把你手边上那坛子酒给我,别喝了。”华尘子伸过手去,一把拽过顾月儿手里紧握的酒坛子,闻了闻,好香啊。
顾月儿望向青叶,泪眼婆娑:“我没用?我蠢?那他们当初干嘛还要跟着我?是那小子说扶华是我夫君的,是扶华说要回齐英山办大婚礼的,怎么一切说变就变了?呜没良心,一个个的都没良心。”
她扒在桌子上,一挥手打翻了两只碗,华尘了喝了半坛子酒,将余下的灌时了酒葫芦里,朝顾月儿道:“万物皆有因果,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该你的总会是你的,眼前之事虚虚实实终有一日也会实回来,假的真不了。”
“我不听这些大道理,扶华就是个混蛋!就是个混蛋,我讨厌他,我不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