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青摇着手中的扇子,笑眯眯的瞧着正四处张望一脸好奇的顾月儿,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在齐英山里满山遍野的跑,但凡是长得新鲜些的她都喜欢凑上去看看,然后帮个倒忙什么的,以致于那些新的有意思的生物都从齐英山跑了,留下来的那些都是胆子大又不怕死的,好吧,机灵的也是可以活下来的,好比阿生,他就那么艰难的活在顾月儿的魔爪子之下活了这么多年。
掐指算一算,起码也有数百年了吧。
顾月儿摸了摸那含羞草,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瞧着白墨青:“我还要去咸阳找师叔呢,青丘以扣再去吧。”
白墨青捏着顾月儿的脸变幻着形状,笑眯眯的瞧着她:“咸阳城一点也不好玩,哥哥带你去青丘,青丘那么多的狐崽子,随便你玩。如何?”
“唔,那我要考虑考虑。”顾月儿一巴掌将白墨青的手拍开,一下子就窜到了扶苏的身后去了,扶苏替她揉了揉脸,淡道:“祝余神草并不好找。”
“就是不好找才要去找嘛,走吧走吧。”顾月儿推着扶苏朝山里继续走。
白墨青扫了眼身后跟着的玉蝶,玉蝶的脚步慢了些,慢慢吞吞的跟在白墨青的身后挪步,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扯着路过的草木吃力的朝着前方挪。
“白眼狼,你这速度够可以啊,竟然让主人我等你!”
顾月儿回过头来,视线落在玉蝶的脸上,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浸着些汗,有些担忧的问:“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啊?”
“呵,她能有什么不舒服,算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吧。别跟着了。”白墨青烦燥的朝她挥了挥手,拽着顾月儿就一个劲的朝前走。
玉蝶站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瞧着白墨青的身影,好半响才疲惫的倚着树干缓缓的坐了下来,她捂着腹部,痛若的拧着眉。
白墨青的声音还在远远的回荡过来,皆是一些让她心里甚是难受的话。
可是白墨青这个人,玉蝶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嗯,定是这样的。
一道乌黑的雾色飘到玉蝶的跟前,他那细小的声音钻进了玉蝶的心里。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另外一个女人抢走吗?”
玉蝶紧握着拳头,双手猛的捂着耳朵,嘴里小声的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他是墨青哥哥,他不会这么做的!你闭嘴,闭嘴!我不想听,不想听。”
“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其实你的心里很明白,不是吗?你以为时至今日,他还是当初那个年少轻狂的白墨青吗?玉蝶姑娘,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得到白墨青,我也有办法让白墨青继续死心踏地的爱着你。”这样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不断的回响,哪怕她已经死死的捂住了耳朵,可是这样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面回荡。
“你是谁?谁?出来!你是谁!”玉蝶撑着身子吃力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过林的风吹拂着半人高的杂草,她脚边的那几株含羞草已经合了起来,秋季里桂花已经开了花,花香随着风纷纷扬扬。
她的衣袍随着风微微扬起,一道可惜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痛苦的捂着耳朵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闭嘴,给我闭嘴!”
“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你就信了,你当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将一颗心都放在人家那里,人家可没有将你放进心里去,可惜的丫头,要不要与我合作?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保证必会让你得到他。”那声音温温软软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玉蝶捂着脑袋猛的摇着头:“你给我出来,你出来,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真是可怜呐。”那温柔的声音在玉蝶的耳中炸开来,可怜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