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一旦死去,思想就淡定了。说到这,我将说到一个刚刚被我安顿到通州的那个流浪小哥,但是,那将是说到“拯救”这个单词,这个单词的主动和被动意义,都很耐人寻味。我想拯救那个流浪小哥,但我并没有奢望别人拯救我。我变成现在的状态兴许早该预料到。这回我老老实实地认为,我将是我没有料想到的c也不敢奢望的样子。但是,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牛逼闪闪的大老板?会不会是一个叱咤商界的风韵人物?因为这才是最辉煌的标志。这个,还会有戏吗?刚刚还是萎靡不振c自暴自弃,这翻书一样快的激昂之情说来就来了?
这几天立好常对我说:
“黎哥不要做保洁了,我们一起做些事情吧。”
他是在可怜我,也是在提醒我。我也知道靠当保洁挣那1800块钱,也只能在莱京勉强让自己饿不死。
我痛心疾首地发现,我养家糊口的那些事儿咋整,流浪小哥那儿我不能搁在那儿完事大吉,立好有和我一起做事情的愿望,我活在世界上不能满足于自己不被饿死,有责任c有担当,才是爷们!给人打工,伺候老板那些闹心事我再也不干了,背水一战,创业!
我反复鼓动自己c怂恿自己。
立好又一次问我:
“黎哥就这样每天当保洁?”
我大脑勾回一起伏说:
“我想办公司。”
立好听到我想办公司,赞同道:
“吔!”
我头一次看他这么兴奋,我说:
“和我一起干吗?”
立好陪着笑脸说:
“黎哥是说要我投资吧?”
“随便你,不投资也可以合伙。”
立好情绪突然低沉,对我说:
“但我自己又没有钱。”
我哪能逼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投资做生意,万一赔了呢?我说:
“我说过了,不投资也可以合伙。我们是人的合作,不是钱的合作,人才是事业成功的关键。”
立好点了点头。
我右手托着脑门,稍刻,抬起头,告诉他:
“我早就想做一个新媒体项目。”
他掏出红塔山烟,给我眼前一指:
“开个戒吧,抽一支。”
我爽快地答应。此时叼着香烟的我们两个,在轻烟缭绕中一道寻思着创办公司的第一步。
立好看看沉默的我,磕了一下烟灰。我也磕了一下,对他说:
“我问一下我妹子能否借给我一些钱。”
立好抬头又看我一眼,仰起头伸了伸两胳膊,自卑地说:
“可惜,可惜,我没投资,真是——”
我安慰他:
“你不要自责,投资我想办法。”
当我和我妹子在电话中把我的这种想法和盘托出时,我妹妹表示同意拿出她卖房子的积蓄。因为我事先承诺给她一定股份。
她给我银行卡里存了六万块钱。
这六万块钱就是我创办公司的全部启动资金,因为我手头基本上没钱。我很感谢妹妹的慷慨支持,当然我也很理解妹妹期待我承诺的股份收益。
当我开始张罗筹办公司的时候,我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绝对不允许在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而且,现在我妹妹,立好,流浪小哥,和我,已经自然地构成了某种关系,我们几个会如此紧密地加入到未来公司的创建中。一荣俱荣。这个时候已经是2012年10月初,我打算年底初见成效。
这个时候,我获得了一种品质,靠着这种品质,我们本来就可以一荣俱荣了。如此说来,我是一个关键人物。我依据我们各自的状况而行动,而思维,我的行为贯穿于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