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爆炸声不大,显得有些沉闷。
木兰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已然浸满了双眼,飞奔着跑上了楼,重新进入了家中,眼前的一幕让她更加吃惊。
整个客厅到处都是溅落的蛋糕渣子,墙壁上全是白色的奶油,狼藉遍地,林耀邦和英雄两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五官已经被奶油抹得分辨不清,如果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这里刚刚开过了一个蛋糕party。
爸爸!木兰一头扎进了林耀邦的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
这时,红娟和欧阳栋也冲了进来,吃惊地望着一切,不过,片刻后还是破涕为笑。
英雄缓缓地放下了那个看似的蛋糕,刚刚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稳下来,他轻轻翻开已经被炸稀巴烂的玻璃皿,将里面的自炸电子系统掏了出来。
没有式,应该是“泡沫弹”。欧阳栋走上前来。
林耀邦轻拍着木兰和自己的妻子红娟,将喷溅到脸上奶油擦拭干净,露出了更加苍白的面容。
所有的自炸电子系统都是完好的,除了没有装,而是用了“泡沫弹”代替。英雄站起身来,将脸上的渣滓也擦拭干净,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
如果是真弹,我们现在已经死了。许久,林耀邦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他欣慰地看着英雄,眼前的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濒临死亡所做的一切,让林耀邦倍感骄傲。他的勇敢,他的敏锐,他的智慧,他的一举一动,都渗透一个职业军人的高端素养,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流露着一个人的身影,英国光。
对不起,英雄,叔叔还是剪错了。
不,林叔叔,我刚才仔细检查过电子系统,两跟触线是并联在一起,就是说不论剪哪根,“泡沫弹”一样都会爆炸。
林耀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了,欧阳,你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拿走,明天回到九局,我要仔细地追查。欧阳栋点头称是。
木兰这时走到了英雄面前,除了一脸顽皮外,还都着一种深深地感激之情。谢谢你了,你的胆子还真够大,没曾想咱们这么多年不见,刚一见面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咱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英雄开玩笑地说道,忽然,木兰走近了一步,给了英雄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意外的举动让英雄有些招架不住,两只手撑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旁的林耀邦夫妇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他们,欧阳栋也在一边微笑着,只是那丝笑容中,夹杂着不易觉察的顾虑。
当晚,英雄就住在了林耀邦的家中,木兰要回自己的公寓去住,欧阳栋则责无旁贷地担起了护花使者的角色,本来是一个非常愉快的晚餐,就这样被这件“突发事件”打乱了。
林耀邦与英雄进行了一次长谈,英雄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与一位自己尊敬的长者谈过如此长的时间,也许,他品读的不仅仅是这个长者,更是自己曾经的故事,不堪的过去,和在军旅生涯中的酸甜苦辣。
当林耀邦得知英雄即将面临退伍之时,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林耀邦知道,自英雄参军入伍以来,他的每一次成长进步都是靠汗水换来的,作为战区特种精英中的王牌队员,如果仅仅从英雄在军旅生涯中取得的成绩而言,他早就应该提干,起码现在也应该是一个尉官,可是,命运对这个孩子真的是不公平。在军营这个极其强调政治清白的地方,他的父亲英国光成为军队考虑培养他的一个永远也绕不开的因素。谁敢讲枪杆子交给一个叛国贼的儿子?服役8年,也许也是军队对这个优秀的军人最大的限度了吧。林耀邦又想起当初自己如何费劲周折,甚至是在昔日老战友的面前写下保证书,才将刚满18岁的英雄送到了部队,因为在他看来,那个一脸英气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