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复仇行为的。”
“实力和势力都是这云界极致了,这次扬名,看来,是招祸了。”战天下面带微笑。
“我查了那对夫妇。丁山和芮邴,两人原为武当山一等武师,不堪五层修为,岁过五十不能突破而下山,在荆州老家结婚耕居,为人忠厚柔静。因为妻子面貌不错身姿绰约,引起一个小仙门长老之子抢掠,丁山一怒杀人,结果连累全村被杀,被追杀至连云山附近被仙匪所救,确实从未作恶,而且匪城之中真正的坏人并不多,倒也其乐融融,这次攻城,他为报恩而上了战场。”
“你要如何?”
“你杀得对,但是我心不忍。”戴诗雨摸上战天下的脖颈间,那里光滑平整,但是戴诗雨就像摸着几道看不见的伤痕。
“你若忍心了,反而不是你了。”
“那次的教训,还有第二次的教训,足够告诉我战场上的任何人都有什么样的威胁了!”
“战场是最简单最极致的思维的修罗场,可以几乎无限地放大各种,简单的胜与败c生与死催生出的就是无数具备特殊能力的复仇者c野心家c杀人狂!”
“谁能不被吞噬本心?”戴诗雨目光更加温柔,却是看向张冠的右手。
“岂可被吞噬本心!”张冠右手握拳,极紧。
默然不久,戴诗雨走出静室,静室的石门关上,戴诗雨却静静地看着静室内的战天下。张冠几乎在戴诗雨的目光与自己平行的一瞬间站起,回望。戴诗雨视线微微上移,两人隔着石门,不动神识,视线完美相对。一盏茶后,戴诗雨回首走开,七步之后,再次回首相望,张冠在石门内姿势丝毫不变,微低头,眼稍稍一合,当戴诗雨视线第二次转回,他的视线也立刻回转。
“她还是她,我也还是我。”
“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主魂加智义双魄,小圣女离我不远,记忆完全恢复,我如今能帮他了。”
“一魂两魄,足够了,而且她如今有足够自保之力了,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
“这一世,我不会留下遗憾。”
“这一世,会填上我所有的遗憾。”
“那个傻瓜还会那样想,那样做,没我,他怎么活呢。”
“我就是傻瓜,这么想这么做,我活下来了。”
“他(她)想的可曾和我一样呢?”
杂乱的思绪交织,化作一声轻微的“呵”,一声低沉的“哼”。
戴诗雨踏飞剑离开,收集情报。战天下静坐静室,深思全身而退之法。
很快入夜,夜间,小圣女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中一面目模糊的男子与她相伴,骑马春游,放牧打野,间或打几场不大不小的守城战,有时也会打骑兵战。一天,天空之中出现了九颗排成一道微微弧度几乎成为一线的星星,然后那个男子就开始不停的打仗,打来打去,兵越来越少,可是少到几千人,就几乎再也不少了。他称呼这活下来的人为同生共死的袍泽。一天在一个战场他和她加唐斩只用三个人打败了一队几乎饿死的流民,只有一个腿残之人活着,他坚持要杀了他,她不许,给了食物和水,放那个人走了,七天之后,那个腿残之人毒杀了三个他的袍泽后自杀。他去三人的家中请罪,回来以后脖子上多了三个前后通透的血洞,白森森的,却没有血流出,躺了一个月也没有睁开过眼,她日夜陪伴之下急了,划开右手手腕要去陪他,鲜血溅了一些在他脸上,他两息之内突然站起:“谁敢让她流血!”声音嘶哑低弱却清晰。
戴诗雨深夜忙完,回到自己睡房,看着自己右手思绪回到三千多年前。那次之后,她谨慎了很多,她还是认为战场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必须杀掉。又是一次战斗,他当然又赢了,对面还活着的有三个人,她仔细地问了当地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