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兮?”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
酌兮心里也惊讶,她原本只以为名字相同,没想到真是熟人,她眼里也不由含了笑:“班长。”
“你们认识?”傅姗姗吃惊地问。
闻政乐笑着点头:“我们是高中同学。”
酌兮是在高三下学期转走的,当时走的匆忙,只来得及买了本同学录,一个个人传下去写好,只可惜后来出了意外,同学录丢失不见了。
算起来,闻政乐还是酌兮离开z省又回来后遇到的第一个同学。
这次的采访非常顺利,结束的时候,双方客气一番,闻政乐还拿出手机,认真记下了酌兮的号码,表示下次同学会她可不能再漏下。
送走酌兮一行人,闻政乐继续忙碌的工作,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他才伸了个懒腰,想起今天和江承远约好一起吃饭,便收了文件下楼。
约的是一家新装修的西餐厅,闻政乐刚进去,就一眼看到坐在窗边的江承远。和少年时期的青涩俊秀不同,青年时期的他更为出色,五官深邃分明,身姿挺拔,气质卓然。
此时正是用餐高峰期,人声嘈杂,他却于喧闹之间安然独处。
不由就想到大学时期,学校论坛上每每出现他的照片时,下面都跟了满满一串嗷嗷嗷美哭了的舔屏。
闻政乐坐到他对面,松了松脖颈的领带,话里带了笑意:“啧啧啧,某人可真难约啊。”
和闻政乐的轻佻相反,江承远身上穿着的衬衫每一处纽扣都被扣紧,包括领口和袖子,外面套的西装平整地几乎没有褶皱,整个人看起来严谨又认真。
他看了闻政乐一眼,推了菜单过去,淡声道:“忙完了?”
“我也想啊。”闻政乐长叹,也不等他说什么,就一股脑地把苦水倒出,“最近接了一笔大生意,每天除了处理文件就是开会,晚上还要加班,恨不得能化身哪吒。”他自我嘲讽,翻了一通菜单,化悲愤为食欲,点了一大堆。
抬头看到江承远平静的样子,闻政乐又叹了口气。说实话,有些时候他也特别好奇自己同桌在想些什么。用两年时间学完大学四年学业,之后就去了美国,顺利拿到双学位。又谢绝国外高薪聘请,回到h市,进了市博物馆,每天和一堆古物打交道。
打量了江承远一番,他皱眉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难怪阿姨最近总和我抱怨你不按时吃饭。”
江承远低头喝了口咖啡:“这阵子比较忙。”
“你哪天不忙啊,江老师?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带学生。”
江承远沉默不语。
闻政乐早就习惯他这性子,继续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叨:“阿姨也是担心你又像以前一样拼命工作,熬出胃病,你看看你,多大的年纪了,连自己都不会照顾。阿姨还向我打听你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我觉得你再这么下去,干脆把你修复的文物娶了好了。”
江承远看了他一眼,闻政乐立刻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也不多说了,免得讨人嫌,反正你总左耳进右耳出。”他转移话题,“对了,这次的同学会你来不来?”
想到早上见到的人,闻政乐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我猜我今天碰到谁了?”不待江承远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你前桌,徐酌兮。”
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男人抬头,眸如漆墨:“徐酌兮?”
声音清淡,像是午睡后惺忪醒来喝的一杯凉茶,苦味寒凉,回味甘甜。
另一边,酌兮则在保存了文档后,给商音音回了一条短信。自从知道她回来后,商音音就一直叫嚷着要聚餐,酌兮想着最近也不忙,就将时间定在了今天。
酌兮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商音音还没来,她便先行点了两杯饮料,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