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看看苏杭的笑话,一个高中生凭什么拿出两百万巨款?可是看到苏杭递出的黑卡之后,她彻底绝望了。
少妇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脸上的浓妆被泪水糊成一片。可是谁又会在乎一位小人物的失意呢?
不,这么说也不对,至少冬己在她身边站了足足五秒,不管是什么时候,她总是以足尖点地,身体有规律地上下沉浮。
在这个状态下,她能在一米之内进入极速,时间则不到01秒。不管苏杭做什么,都不能救下少妇的命。
不过她犹豫了一会儿,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而是问道:“200万,是多少钱?”
少妇凄然一笑,说:“你想笑就笑吧,我这个样子,还怕你嘲笑不成?两百万是多少钱?呵呵,至少凭你自己,十年内挣不到这么多!”
少妇把“凭你自己”四个字咬得极重,明显另有所指。
“原来这么多。”
冬己的目光没有任何焦点,脑海中回荡着“凭你也敢抢我女人的东西”这句话。她还不明白“我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肯定非比寻常。
“十年啊,太长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没有这么多时间”冬己神色黯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笔债,或许永远还不上了。
————
送走苏杭之后,周经理径直踏上了通往三十三楼的电梯。在锦绣集团,三十三楼是最神圣的所在,因为董事长办公室位于这一层。
以周经理地职位,也只有年终述职的时候,才有可能见到这位史上最年轻的董事长,电梯运行得很快,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已,周经理竟然紧张起来。
到达三十三楼之后,周经理深呼吸一口气,再次检查自己的仪容仪表,这才踏出电梯。
此刻,董事长办公室中已经炒成一团,胡大师正面红耳赤地跟三个老家伙争论着什么,看架势恨不得站到桌子上。
“这次拍卖会的压轴拍物一定要改一改,这可是小还丹,而且是最高品质的小还丹,你们懂什么?金疮灵这种三流药品,怎么可能比得上小还丹?”
另外一边的老者不甘示弱,说:“可是小还丹也只有两颗而已,谁知道那个小子能不能提供更多?就算金疮灵没有小还丹疗效显著,但他面向大众,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销量绝对会飞升,难道它配不上压轴拍品吗?”
胡大师撸起袖子,嚷嚷道:“我跟你说个卵子!恕我直言,金疮灵产量再高,也比不上小还丹搓下来地一点儿粉!这两颗小还丹假如选对了买家,价值可不只是翻几番这么简单。”
对面三个老人齐齐站了起来,将人多势众地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别忘了,我们和秦氏医药已经定下合同,难不成要我们单方面毁约?”
临近望都拍卖会,这样的争吵每天都要有这么几起,可是董事会里的几个老家伙吵得再凶,最后还得看董事长怎么决定。
齐王孙安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众人。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落地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将整个望都市踩在脚下。
而这张椅子原本的主人,齐王孙的父亲齐公胜则站在一边,耐心地摆弄着面前的盆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和在学校的时候不同,齐王孙换上了精心裁剪的小礼服,侧脸英俊地几乎妖媚,明暗交替的阴影勾勒出菱角分明的轮廓。
他单手支颌,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块玉佩,目光越过千山万水,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吵完了?”
四位老者皆是一惊,恭谨地在椅子上坐好。自从齐公胜退居二线之后,他们已经习惯了权利的交接。
眼前这位少年,已是锦绣大厦,乃至整个朝阳齐家明面上的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