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很多同学,其中就有朱荨,看到她我就想起来,似乎在这个周末我还得带她去游乐场,真的不知道到时候她会玩些什么。
我走进教室里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看到我了,等到我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听到很多同学在窃窃私语着,我仔细一听,发现他们都是在讨论我,有些人说是没想到我这种看起来像或乖乖仔或怂样的男生,居然敢打伤班级扛把子的人,有的人说我今天早上看起来格外邋遢,还背着夏烨的书包来上学,不知道是不是和夏烨发生了什么关系。
面对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言,我安然而受之,毕竟又不是什么对我不利的传闻。
今天一整天其实过得还不错,中午的时候我是在学校食堂吃的饭,夏烨来上学的时候就和我两人合看一本书,夏烨不做笔记,所以笔记都是我做的,这样一来,到时候我借来抄笔记也好用一点。
那天,可能是在我有生以来的记忆里,最阳光明媚的一天,那天,她和我,作为同桌的我们,同用一本书,我和她还是未经世事的纯洁,没有经历那么多生死离别c腥风血雨,一切,都保持在她和我初识的样子,这里的初识指的不是我和她第一次认识,而是我们第一次认清。她认清我,其实是个装腔作势c虚有其表的花架子,我认清她其实是个内心渴望着温暖的死犟嘴。
可惜,所有的最初,都会经历过一段面目全非的时光,之后在重新塑造起来。
朱荨提醒我,明天早上八点在游乐园前见面,我点了点头,夏烨看着我,嘴角挂着惯常的冷笑,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冷笑,心底莫名地感到一丝心虚。
晚上,我回家去了,把白天的笔记补完,写写作业,温习好上课的内容再预习一下下周一要上的课,便早早上床睡了。琥川三中大概这一点最不好吧,除了高三下学期,其他年段c其他班级从来不在周末的时候补课或自习。
我妈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因为她和我吵架了,所以她也只是打开了我的门,确定我在之后,便去了自己的卧室。我知道,她应该是累了,也应该是烦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我,但我早已认清楚她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总觉得她应该是我在小学时候的那个妈妈才行,不厌其烦地教导我,关心我,引导我,而不是一昧地命令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上背包c手机c银行卡和三百块钱的现金,匆匆赶到了游乐园去。
我到的时候,刚刚好是八点,但朱荨并没有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女生出门要迟到半小时吧。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干坐着等她,便从包里拿出一本英语词典背单词,不知道背了多少个,朱荨还是到了。
因为背得入神,我都不知道朱荨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来的时候直接拿脚踢了踢我的小腿,我抬起头,就看见了她。
朱荨化妆了,脸上擦了一点淡淡的粉底,能看出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的眼睛有多神,只是单纯得因为她脸上的颜色比脖子上的更白净一些。她的耳朵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珍珠耳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看什么看?”朱荨说着这句话,低下头,耳尖有点微红,我知道我这样直勾勾看着一个女生确实是有点唐突了别人,便默默地把视线移开,把英语词典收回到包里。
琥川市唯一的游乐场,挺大的,除了基本设施之外,还有大型的过山车,这让我有点意外。本来以为朱荨到游乐园来,顶多是玩一些旋转木马c哈哈镜一类的简单游戏,最多试一试鬼屋,但没想到,一开场,朱荨就选择了跳楼机,还说这只是开开胃。我咽了口气,帮她排了个队,然后送她一个人去了跳楼机。她上去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冤气,还责怪我为什么不陪她一到上去,我没说话,她就自己一个人上去了。
自从我的舌头只剩半截之后,我就不喜欢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