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解决的,否则你会寝食难安,会疑神疑鬼,而在这些事情中,大部分是要靠自己解决的,家人帮不了你,朋友也帮不了你。
第二天,当夏烨来上课时,我也不顾是不是在上课了,直接给夏烨递纸条去。
——是你告诉其他人我不能说话的事吗?
这是我深思熟虑了很久才写出的字条,直接质问的话显然是太蠢,但如果拐弯抹角地询问,直觉告诉我,这样做只会被夏烨看轻。夏烨她不是蠢人,也不是什么婉约的大家闺秀。
字条到了夏烨的手里后,我用自己的余光偷偷扫视着夏烨的神色,她皱着眉头,可能在思考着我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吧。夏烨这个经常逃课的学生,跟班级中的其他同学交集也少,因此学校中的传言基本上她就不知道多少,自然也想不明白我突然问这话的原因。
我正在惶恐不安着,如果夏烨告诉我,是她说的,那我能怎么做呢?又不能指着她的鼻子把她骂一顿,也不能把她打一顿可是,如果任由传言散播,而我又不能找个人出口气的话,总觉得自己是吃亏了,也出不了自己心里头憋着的这股恶气。
夏烨把纸条递回来了,还捅了捅我的胳膊。我看着老师,不慌不忙地把那纸条拿到手心里,然后偷偷地摊开,动作娴熟,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纸条是我刚才用的纸条,只多了一句话——这有什么好说的。sb。
回纸条都不能好好回了吗?
但即便是夏烨这么说了,我还是无法放下对她的怀疑,毕竟她这个,至少从表面看上去是真心洒脱,保不齐在什么时候无意间把这件事说出去,然后自己还不知道。我拿起笔又写了一句,然后给她。
——你对酒吧的人也没说吗?
其实我是想问她,她有没有在酒吧待着的时候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但觉得这样似乎会让夏烨觉得厌烦,所以才用这种话委婉地问她。我用余光扫向夏烨,发现她竟然把纸条揉成了一团,一个抛物线直接把纸条扔到了窗外去,我一惊,连上课都忘了,转面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嘴唇抖动,说:“sb,不相信的话就别多问。”
果然,她看轻了我。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她总是能一语道破你心里的各种魑魅魍魉。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击的时候,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突然叫道:“夏烨,你来说说看,这道题还有什么解法吗?”一定是我们在后面的动作太大了,所以数学老师对我们的动作表示不满,然后说出这句话来以示警告。
我乖乖地转过身去,看着老师,努力地表现出自己一直在认真听课的样子,而实际上,老师在说哪道题我都不知道。但,这或许就是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区别吧。夏烨淡然地站起身来,用着我熟悉的声音和不熟悉的语调,开始回答老师的提问:“取线段ac中点,垂直作一条辅助线,贯穿整个几何图。”
那个教数学的愣住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过这种解法吧,他默默地转过身,按照夏烨讲的方法,作了一条辅助线,看了一会儿的几何图,然后又看着夏烨。看他那副模样我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夏烨用的是什么方法。
有如此神圣的题目我怎么能错过?于是开始低下头,看看到底是在课外练习卷的哪一页。
就在我还在猜想老师讲的到底是哪道题的时候,夏烨的手非常自然地伸到了我的练习册上,她还在讲解着做法,老师也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板上的几何图,她的手轻轻翻过了三页,然后一指定江山地给我指出了是哪道题这是道大题呢有点丢人。只一会儿的功夫,夏烨就把自己的做法贡献出去了,比老师的方法简单得多,把所有可以省略的步骤都写上,也只需要十五个步骤,和老师的做法省略过后的一样多。我看了一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