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依然是面无表情，不，更贴切的说他是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情才对。

    越往里走，场景越揪心，让一开始还有心情呕吐的她，直接没有心思管这些了，她面容凝重的望着一推尸体堆成的小山，在那一刻，她的心是痛的。

    就算在城外想过城内是荒凉的景象，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败破的场景，城里出了乞丐便是老弱妇孺，一个个全都是面黄肌瘦的，尸体丢在那里也没人处理，估计他们也没有力气处理。

    古月带着她围绕着城池转了一圈，一圈下来她的心情是极度沉重的，相对比这里，她才知道以前看到的那样悲惨场景只是小儿科而已，这里，才是人间炼狱。

    最后古月带着她走上城楼，由于城楼年久失修，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所有他们走的很是小心，生怕踩错一步就要滚落下去。

    两人站在残破不堪的城楼上，凝望着城外的黄沙漫天，两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现在知道古月要让她看的时什么了，她没想到在千名耀执政的时期还会存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细微的沙粒打在脸上，就像针扎一样，最后她不得不将衣领立起来，来保护自己脆弱的脸部。

    可是看古月的那个样子，好似完全感觉不到这样的疼痛一样。

    “你不疼吗？”这个沙粒很疼的，她没来过塞外，在现代就算是去沙漠也是准备好装备，哪里受过这样的摧残。

    “习惯了。”淡淡的嗓音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

    “你，以前住在这里？”实在是想象不到，城里的那些灾民跟眼前的这个伟岸男人完全就不搭边的呀！

    古月静静凝视着她，“想不到？”

    这一刻，赫连紫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生怕说错一句话就引得古月巨大的反应，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里曾经是绿草如茵，马牛满地，这里也曾经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地方。”

    赫连紫芊沉默的倾听着他的话语，她能体会到古月那种伤感的心情，因为曾经中国的撒哈拉沙漠也曾是绿树成荫的一个美景胜地，但由于人们的贪恋，那里变成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吧。

    “时代会变迁，人会改变，这些都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事实。”纵然是痛苦的事实，也还是要学会接受，毕竟，痛苦的才是现实。

    古月缓缓转头，深沉的眸子凝望着身旁的女人，黑瞳眼底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赫连紫芊一抬头便看到了古月这样高深莫测的笑容，她心里顿时一阵瑟缩，连忙的摇着手掌。

    “你不要这么看我，你就当我瞎说！”笨蛋啊！明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受刺激，你还说这么多，这是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看着赫连紫芊有些拘束的面容，古月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转身看向无尽的黄色沙漠，两人站在城楼之上，透着一股凄凉。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赫连紫芊扭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的牌匾，勉强能看清一个牙字，脑海中开始迅速翻找地图，将所有带有牙字的地名过了一遍。

    最后小心翼翼的说了一个，“这里是……牙子口边关？”她记得地图上标注这个地方时及其微小的。

    古月微微点点头，赫连紫芊这才吐出一口放松的气息，随即想到了一个地方。

    “等一下，我记得牙子口边关曾经是属于一个叫***国的领土？”

    “没错，这里确实曾经是***国的边关，是隔绝***和天朝的边关。”

    “你知道我为什么将组织叫暗月吗？”赫连紫芊乖巧的摇摇头，认真的办好倾听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