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占用平时的时间，薪水也不低，这样的兼职我确实需要。

    蒋昊有点气急败坏一样，“夏筱筱，这家公司是我的。”

    我望着他，不明里。

    “在罗娅那兼职，跟我兼职，都是一样的，你不用那么刻意讨好她。”

    “用得着。”我说，“她才是我司。”

    蒋昊今天真的不太痛快，被我这么一说，有点压不住急躁火气了似的，他按着自己额头，冷静两秒，“你是不是没听懂？”

    “这家公司，是我的， 罗娅都是我的员工。算你还是想跟在她身边，做这份兼职，只要我不允许，只要我一定要让你在这做，你不会被辞退，明白了吗？”

    “明白啊。”我说。

    电梯门开了，外面的人刚要进来，一眼看到了蒋昊，赶紧站到了旁边。

    我知道有人在盯着我，猜测为什么蒋昊会跟我一起。

    有些记性稍微好点的，估计也认出来了，之前枫姐在闹的时候，我也在。

    “明白你还一定要跟着罗娅？”

    我站稳脚步，看他一眼，“我明白，不明白的人是你。”

    蒋昊脸板了起来，下一秒被我气笑了，“来，你说说看，我怎么不明白了。”

    “你能照顾我跟果果一辈子吗？”我说，“果果需要人照顾他一辈子，他不是一个健全的孩子了。而且往后可能还要无数次的手术，现在他的性格一般的孩子要偏激很多，他的一辈子，你负担的起码？”

    “算钱你负担的起，情感呢？身份呢？你用什么身份来照顾果果？一个好心人，慈善的叔叔，一辈子施舍他？”

    蒋昊眉头拧紧，“我都不在乎。”

    “果果会在乎的， 他一般的孩子都敏感。”我笑笑，“而且你以前是怎么问我的，带着果果的话，我将来要怎么办，同样的，如果要一辈子负担果果，你将来怎么办？”

    “别误会，我不想道德绑架你，只是想把这件事说清楚。”

    除了我，任何人都不会一辈子守着果果的，只有这一点，是我确信的。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指望你，我也没法跟长大以后的果果解释。而且，罗娅姐没做错什么。”

    “这跟她做没做错什么，没关系！”蒋昊压着声音。

    “有关系，她愿意在这个时候帮我，她对我做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不能坑她。”我说，“而且这兼职我做的挺得心应手的， 暂时也不想考虑别的。”

    蒋昊语气软化了下来，“筱筱，我只是想照顾你，不行吗？”

    我端起餐盘，冲他笑笑，“你要真想照顾我，少让罗娅姐加班，她工作忙起来，我也跟着忙。”

    估计是我表现的太油盐不进，这顿饭蒋昊吃的不是那么舒坦，一口一口活像是要把不锈钢餐盘也给啃了。

    他大概不知道，在他吃东西的时候，我会偷偷打量他。

    我喜欢这样的蒋昊，他不苟言笑的时候，真实的多，更像是一个活生生在我眼前的人。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的蒋昊，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只有我能看到他的这一面，别人都看不到，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问他霍启怎么样，他说老样子，“你要是有时间，带果果去看看他吧。”

    我说好，一定会去，算他不说，我也会去。

    霍启这些天一直在家，足不出户，家里只有一个保姆，新请来的，是蒋昊说什么也要让她在这里的，目的没别的，盯着他，别让他一个冲动想不开。

    他瘦了特别多，眼神也没以前亮了，我跟他说什么他都只是点头，嗯几声。

    只有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他开口，怎么才能让他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