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容染尘见他们这般模样,自然是心生不满。今晨来访北沐的路上,恰好是这个郡王风落凝前来接驾,皑皑白雪中跪拜的那一袭月白墨袖袍与那淑人君子的容颜至今为此还铭记在心,嗓音如轻风。但是他在皇妹慕容染璃与其擦肩而过后的眼神,除了愧疚感还有不加掩饰的炽热,它的名字叫做————倾慕。这样异类的情感在昔日慕容染殇的眸子中最是常见。问题是出自在风落凝和慕容染璃身上。作为一个兄长,他有义务c更有责任为她寻找一个好归宿;作为一个南滦帝君,他有义务c也有责任为这盛世江山和芸芸众生考虑,要以她为棋子来稳定那个年近古稀的异姓王蠢蠢欲动的野心。慕容染璃也是一个识势的,当自己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她也沉默不语,想来应该是同意了的。可是偏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遇见了风落凝,从此一颗芳心只为他沉沦。而如今风落凝以战功请求北沐帝君陌璟澜赐婚,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站出来阻止。但是如今如果要为了自己的帝位,那么便只有如此了————
“北沐帝君,您若是要给皇妹和落凝郡王赐婚,也是要思考一件事。因为吾已经为皇妹和一位异姓王订下了婚约,如果您再为他们赐婚,那么就是打本帝的脸!”慕容染尘忽的开口,打破了静谧的抉择。
陌璟澜的话语被阻断在喉间,闻言蹙起了浓墨修长的眉。素白袖袂之下的那双白皙修长的玉手的指尖泛白,容颜上佯装无事。这个慕容染尘,一直在咄咄逼人,这里是自己手中的北沐,身在此处居然还好大放厥词,当真是张狂。他说,若是在给慕容染璃和风落凝赐婚,那么就是在打他的脸,但是如此做法,难道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这样的两个选择,无非是进退两难。若是不同意,那么必然会遭到慕容染尘的不满,他有如此能力从一个庶出的皇子一步一步爬到帝君的位置,那么随意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机城府颇深。如此做法,难保不会有一天他会设计到自己身上乃至必须要守护的北沐江山上去;若是同意,必然会是曾经的知交好友失望,虽然说风落凝只是一个北沐微不足道的小郡王,但是其才华横溢若是如此放弃,自然是太过可以。呵呵,慕容染尘这都已经算计到了,真是
风落凝是陌璟澜年少时的知交好友,自然也看得出他的苦衷自己难以抉择。感觉到身旁慕容染璃握着他的手更为紧起来,回眸笑着安抚几句,随即转身望着悠哉悠哉的主谋者————慕容染尘。道:“南滦帝君说已经帮染璃和某位异姓王订立了婚约是吗?”
“的确如此。”慕容染尘为他的此疑问感到疑惑不解,方才他已经把那句话说得再不过清晰,难不成还会有假。
“那么”他将嗓音拖长几分,眸子中平静如昔,接着道,“微臣斗胆询问南滦帝君一句,当日订婚之时,除了有长兄的媒妁之言,可否有其余人到场,不知此婚约是否有当事人的承认?”
“这”慕容染尘容颜上流露出难色,继而道,“那又干你何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风落凝不觉有些好笑,“毕竟我也是染璃的未婚夫君。”
他瞳孔一缩,但还是忍耐住心中怒气,道:“你有何证明?”
“吾父母在几年前业已去世,媒妁之言是做不到了,但是却留下信物,说必须要将其赠予我的郡王妃。然而,那信物就在染璃手中。若是要论一个先来后到,当时订立婚约的时候不仅有我们二人在场承认,还是在今年的五月时节。不知南滦帝君为他们订立婚约的日子在什么时候?”
慕容染尘陷入一番沉思中去,的确,若是按照所谓的礼仪见证来说,的确都是比风落凝所说的日子差了好些时候。但是,虽然如此,最主要的还是慕容染璃,她是最关键的那一环。若是她说的事实与风落凝所述的不同,那么就是假的,自己精心筹谋的棋局或许还有救。于是乎,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