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的笔下从来都只画山画水不画人吗?”
冬艳一愣。
这低沈的嗓音明明是……
她蓦地转过身,见到的是一脸疲惫憔悴的阎浩天,她的心激dàng不已,眼眶热了,鼻子红了,唇动了又动,半晌吐不出半个字。
阎浩天睨着眼前这个苍白似雪的女人,一样美丽非常,却显得无精打采,一样冷傲疏离,却又似乎可以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丝不同于以往的情意……
是他的错觉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艳娘。”他克制住想一把将她纳入怀的冲动,依然淡漠地站在她面前睨着她。
没有拥抱……
她以为他见到她第一个动作是紧紧抱住她……
却什么都没有。
冬艳的心像是掉了一块,说不上的失落在一瞬间罩住她。
“人比花无情,我动不了心,便画不下笔。”她说。
这辈子,她不想爱人,因为人心难测,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只是爱她而爱她,所以,打从她知道上官云为何收养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不间断的训练自己对人无动于衷的本事。
她不要爱人,也不想被人爱,对世间的一切人事物冷情,只对花对山对水有情,这是她要自己做到的,才不会受伤。
“因为对人动不了心,所以……不管是谁,都可以吗?”阎浩天冷冷地问。
心,像被刀割开来般,痛极。
闻言,冬艳一愕,莫名的对上他像是带着一抹憎恨的眼神。
他,恨她?
这样的眼神,她从来不曾在他眼底见到过,为何?为何要这样看着她?她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疼痛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在说什么?夫君?”
“我问你,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抱你?就像我抱你那样,你也会在他们身下娇吟哭泣及求饶?”
冬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的身子颤着抖着,觉得自己好像随时会倒下。
他,究竟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诬蔑她?用言语污辱她?
在他眼底,她就是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
眼底蓄着泪,可她不让它落下,一滴都不让。她死命咬着唇,咬到痛,咬到流血,就是不要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泪。
“你想休妻吗?”她冷冷地瞪着他。
“什么?”
“莫名其妙跑来兴师问罪,又编派我的不是,要的不就是这个?我不需要,夫君若要休妻,只要把休妻书放在我桌上就成,不需要任何理由。”
阎浩天惊诧的挑眉。“对你而言,离开我这件事很容易吧?。
她把下巴仰得高高的。“是不难。”
阎浩天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把那久违的思念、满腔的疑问、一身的痛与倦全借由这个吻给讨回来。
那吻,极霸又烈,像只兽要吞下一只还在活蹦乱跳的兔般,激切的啃咬着,激进的掠取,他一把将她的纤腰揽进怀,伸手罩住她粗鲁的揉|捏着,这样还不够,他那带着粗茧的修长手指还一路滑下,想要探进她裙下……
“住手!”她激烈的反抗着,伸手抓住他的长指,红艳艳的脸上尽是羞恼。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不可以?”他眯着眼,笑得苦涩又气闷。“那谁可以?说!谁可以?不如你自己告诉我?”
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不要他抱着这样惩罚xìng的态度,在光天化日的荷花池畔这样不顾旁人的羞辱她,就仅只是如此而已,他却把她的话曲解成这样。
他,恨她。
靠得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以为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