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的声音,格外扰人。
时间,过得极缓慢。
上官云有点不耐的起身来回定动,天寒地冻的,他却因为不安和一丝莫名的期待,身体奇异的亢奋而发着热。
昨儿晚上,他收到一封画着一朵荷花的信,要他今日来此处相见,一手jiāo人一手jiāo图,而且必须他亲自孤身带着朱芽儿前来,否则她不会出现。
那字迹出自冬艳,半点错不了,再加上那朵荷,那是以前两人传达信件及讯息时的通用标记,一模一样,是除了他,世上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暗号。
冬艳没死!这个事实再确定也没有!
这世上只有她知道藏宝图的一角在哪里,而她等一下就会出现在这里,jiāo出藏宝图的一角,因为,她要救朱芽儿,她唯一的妹妹。
当初,要不是她事迹败露被关进阎家堡的地牢,阎浩天又宣告要处死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不得不派人先下手为强,找一名丫头跟着前去彻底搜了她的身,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之后才燃了zhàyào放了火,以免她突然改变主意拖他下水…这是他自保的唯一之道。
没想到,她却没死!
这半年多来,他私下所经营的生意,在各地布下的秘密联络据点,陆陆续续出了状况,想必全都出自这丫头的杰作…上官云咬紧牙根恨恨地想着,却在同时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倏地抬头…
一抹纤细的身影已站定在不远处,和他一样一身黑衣,还覆上面纱,在淡淡的月光下,她的面容看不真切。
“是你?”
“是我。”
那嗓音和身形…确是冬艳无疑。
“东西带来了吗?”
冬艳看了另一旁被绑着的妹女一眼。“先把芽儿放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没看到东西前,我是不可能放人的。”
冬艳从胸前的暗袋内掏出被撕了一角的纸递给他。“你可以拿身上的藏宝图对对看,就会知道它是真是假了。”
上官云上前几步,看了面纱下的她一眼才伸手接过,把身上那张一直藏得很好的藏宝图拿出来和那缺了的一角比对,密密合合的,没有一丝的差错,他激动得想狂笑大叫,可现在却不是时候。
“这半年多来,你都在哪里?”他低低地问,极刻意的,不想让另一头的朱芽儿听见两人的jiāo谈。
“你不需要知道。”
“那些事都是你干的吧?我建立十几年的地下组织,是你让人给一一捣毁的,是吧?我早该想到的,我该把当初放火的那个人碎尸万段才是,他怎么可以连你有没有死在那场火海里都不确定,就离开现场了呢?那该死的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冬艳冷冷一笑。“是那个你派来搜我身的丫头,也许是没算好让火yàozhà开的时间,连自己都没逃出去,你的人没跟你说,可见是你平日为人太过残暴,坏了事就要砍人,干脆瞒了这事,拿钱远走高飞了。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错算了,因为不管他成是不成,你都还是杀了他,我说的没错吧?”
出事后,赫连麒派人查过这件事,也确定了上官云根本不知道跟来的那丫头出了事,因为办这事的人瞒着他,拿了钱便走人,后来又被杀了,根本就死无对证!
上官云做事一向小心,再加上官官相护,要抓他这尾大鱼实属不易。
所以,她耐着xìng子等时机…
就算要用上一辈子的时间,她也会等。
闻言,上官云火大的低咒出声,那该死的家伙!就知道那帮人办事不牢靠!
“你又何必生气?如果我真死了,你怎么拿得到完整的藏宝图?就算派芽儿潜进堡内,也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