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他们当中的哪一路神仙!”
“那我们会哪一个呢?”张军勇急道。
凌少给张军勇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燃了一支,慢慢地抽了起来。在拘留所里,那些让凌少收拾过的混混儿们经常给他敬香烟抽,凌少发现,香烟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他们都说凌少爷抽烟的动作很潇洒,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拍马屁?张军勇的一支烟很快抽完了,可凌少的还剩下一半,凌少怀疑他不是一九七五年属兔的,而是一九七三年属牛的。
“走吧!”凌少打定主意,拉着张军勇出了小饭馆。上了车,凌少让张军勇一直往果城西边开,一直开到西山烈士陵园外才停下。
在他两人的身后,跟了一长串的大小车辆,黑色白色银灰色,小轿车和面包车,还有几十辆摩托车,那场面非常壮观,就像是哪一个大人物要到西山烈士陵园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一样!凌少不知道,张端文叔叔地下有知,看到身后有这么多的车跟着来拜祭他,会做何感想?
打出一片天! (2)
进了陵园,凌少带着张军勇来到张端文叔叔他们的碑前。三年过去了,水泥色的大理石碑,显得略微旧了,可是风和雨,带不走长眠的英灵那动人的往事。一番跪拜后,凌少吹起了喇叭,清明未至,凌少的祭念已到来。春日午后的阳光里,凌少带来了一抹忧伤,也带来了一股振奋的气息。
站在张端文叔叔的墓前,凌少一字一句沉声说道:“端文叔叔,凌少又来看你们了。你们看到了吗?我的身后,陵园外面那一长串的车辆,还有里面那一大批的混混儿们,凌少在你面前发誓,一定扫dàng了他们,给果城一个太平天国!”
“兄弟,你、、、”张军勇被凌少的话给镇住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再也说不出话来。
“勇哥,不要害怕。”凌少转身面对着惊讶万分的张军勇,让他看到凌少脸上的坚定,看到他眼中的杀气,让他发了一次颤抖,“凌少没有想连累勇哥。勇哥,现在,你可以出陵园去,开着你的出租,找个老实的女子,好好过你的日子!”
张军勇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凌少在陵园里穿行,最后,来到一块年久发黑的墓碑前。张军勇重重地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凌少没有多问,看见那块墓碑上写着:张成久烈士,19111945。
“兄弟,这里躺着的,是我的爷爷。”张军勇站起来,脸上无比骄傲地说,“爷爷在抗日战争时期,立过功劳,最后,牺牲在日本武士的长刀下。爷爷牺牲的时候,爸爸刚刚出生。nǎinǎi没几年就过世了,留下苦命的爸爸,后来国家动dàng,爸爸直到一九七四年才结婚,第二年有了我。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二年,妈妈就病逝了。”
“兄弟,我的爸爸没有多少文化,我也一样。”张军勇面色沉重地说,“自小和爸爸相依为命,到今年,我也经历了别人的冷眼,也看过很多社会的不公平,也知道社会的不安。张端文局长,是个好局长,没想到兄弟和他还有渊源。也没想到,他牺牲以后,果城还连续好几年成了‘全省治安文明城市’了。唉,我们小市民,越来越忍辱负重了。兄弟,今天你说要扫dàng果城,张军勇虽然历来胆小,但是,一定站到你这边!请相信我!活到二十六岁了,头一次感觉应该活出一个血xìng男儿的样子!”说到最后,张军勇的脸上充满着豪情,一副天生忧国忧民,敢为人民作公道的大义之色,让凌少心生感动!
“勇哥,不愧是英烈之后,有种!”凌少重重在拍在张军勇的肩膀上,“你说得对,要活出血xìng!从今天开始,咱们兄弟就在果城大干一场!”哪知道凌少那一掌拍得有点儿重,张军勇身子晃了晃,脸上有点儿痛苦道:“兄弟,拍轻点儿行不?哥哥受不了!”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