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取出黄耀耀的喇叭。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喇叭,往事,一幕幕,慢慢浮现在凌少眼前。
看凌少慢条斯礼的样子,台下人有些不耐用烦了,有人开始乱叫起来了。大人们还沉得住气,贾铁峰老师在评委席边上笑意满面地看着凌少。学生们忍不住了。
“慢得像老牛,能吹个屁!”
“不吹就下来。又不是没听过吹死人喇叭的!”
“衣服还不错,人长得太差!还是压轴戏?压个鸡!”
“你妈批,卖什么洋相?”
、、、唉,说什么的都有!
台下的起哄,凌少充耳不闻,举起喇叭,双手按住音眼,送到嘴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股浑厚中气透胸而出,澄亮的喇叭发出一声清厉的长音,似要穿透冬日迷茫的天空,震颤在cāo场上空。台下,马上鸦雀无声。
本来,贾铁峰老师让凌少练了一曲《百鸟朝凤》,可当往事在脑海里纷至沓来之时,凌少已忘记了所有的音符,凌少的每一个音,都只随心而出。往事,从小一直到现在,每一点一滴,全随着喇叭的高亢低回慢慢展现,都和着乐音的明快而跳dàng,紧应着声调时而深长悠远时而忧结沉吟、、、
虽然那天,学校里有老师,有学生,有农民,有要饭的叫花子,可是他们都深深地陶醉了。那高低变化的韵律,像注入了无穷无尽的感情,像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悲伤的故事,让所有人的心灵一次最真诚的洗礼一样。台下的人们都沉浸在凌少的喇叭声里,每一个音符都那么让人感动,让人倾心聆听。
一曲吹奏完毕,台下依然静悄悄地,没有人瞎起哄,也没有像前些个节目那样的礼节xìng掌声。凌少手握着喇叭,还沉浸在刚才吹奏时的回忆之中,心情久久无法平息,眼睛不曾睁开。
凌少感觉自己全部的力气都已用尽了一样,可是刚强和坚韧的心xìng,让凌少站在台上,身着晕白华贵的龙皮,迎着凉凉的风!凌少感觉自己的风采,不是那一般的初中一年级学生可比,或许台下的很多人都有那样的感受,或许他们在深深地震撼之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啊!”一声女生的尖叫,应该是蒲公英的声音,比得过喇叭一次高音震颤,“凌少小心、、、”
凌少只感觉到了股非常猛烈的冷风,迎着凌少面,激shè而来。下意识地想躲开,可是脚步竟然动不了分毫,凌少全身的力气,已经给了这次吹奏,全部献给了父亲他的祭日!
我的劫? (1)
那样的突然袭击,在平日,凌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躲开,哪怕是闭着眼睛。可是,凌少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下意识地想向后躲开,同时也睁开眼睛,一把铲口铮亮的铁锹重重地就拍在凌少的脸上,绝对是有意识地!与此同时,至少有三把西瓜刀劈在凌少的身上,两刀劈在腿上,一刀砍在腰上。龙皮非常结实,没有被砍破,只是凌少的身上感觉疼!
内cāo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大呼小叫在凌少耳朵里已慢慢变小了。那把铁锹的重击,让凌少头晃了几下下,凌少并没有倒下。眩晕之余,怒睁双眼,已经看得眼前模糊,隐约有四条人影在凌少面前。凌少大吼一声:“别他妈暗算我!”
凌少身上最后的力量全部bào发而出,双拳左右击出,两个拿刀怔怔的人被击中头部,后倒下去。出拳同时左脚向右旋风一扫,能感觉结结实实地踢中了拿锹的人胸口,他不倒地就算凌少肾虚得早!
全力的bào发让凌少更感觉眩晕,好像脑子里混沌一片,淡淡的血色在脑子里渐渐浓了起来,慢慢地腥红一片。好笑的是,凌少居然想起了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很多高手在修行的过程中都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也叫做“劫”。
难道,今天是我的劫?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