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婉眨眨眼眸，想通了，有些释然地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不知为何空落落的，好像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被无情地抽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拥有肥硕身材的老板从后台挤了出来，对慕程和露出讪讪的笑容，目光落在白晓婉的身上，露出善意的笑容，伸出手臂，指印道：“来来来，往这里走。”

    说着，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白晓婉诧异地看着慕程和，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排长队的人民群众，瞬间有一种走后门的心虚感。

    二楼都是雅间，环境更加的清幽，撩开帘子，顿时有一股子的古朴扑面而来。

    优雅的琴音从正中央的舞台上传来，白晓婉看了一眼，虽不真切，但是却还是瞥到是一个穿着汉服的美女。

    她的心微微一动，仿佛有根刺哽在咽喉。

    被抓住的手，已经渗出汗水，微微地瑟缩一下，像是被蜂蜜蜇了一下。

    慕程和的手掌，更加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心，似乎是害怕她会逃走般。

    两人落座，纠缠的手，总算是松开。

    肥老板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道：“这可是程和第一次带小姑娘来我们这里。”

    慕程和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抬起手腕，细心地为白晓婉冲洗杯碗碟筷。

    他的手指，是真的好看，像是玉瓷打造的筷子笼罩着淡淡的光芒，骨节分明，在杯碗碟筷中飞速地旋转，仿佛在表演杂技般。

    她看呆了。

    胖老板笑眯眯道：“我还不知道你会照顾人呢。”

    说着，已经下楼了。

    然后，她听到楼梯过道里传来了老板中气十足的声音：“老样子。”

    老样子？

    他经常来吗？

    白晓婉疑惑地看着慕程和，他经常来这里？

    可是看这里的装修，只能说是中等风格的餐厅，慕程和为什么会来这里？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心目中那个慕程和，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符合一样，在她的心目中，并不是什么实体的，有血有肉的存在。

    直到这一刻——

    她才猛然意识到，他除了是慕氏总裁，他还是慕程和，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这个人，也会真的喜欢一个人吗？

    她不清楚，不知道，觉得这问题可以以科学命题就探讨。

    天马行空半天，老板亲自端着饭菜上楼，肥硕的身子灵活地在走道上溜来溜去的，仿佛那身体根本就不受空间的限制。

    要是喜欢一个人，也可以不受任何的限制，那该多好。

    热气腾腾的鱼汤摆在他们的面前，撒了姜葱，味道充斥整个雅间，市井的味道一瞬间冲进鼻子，熟悉的家常味道，让白晓婉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吃饭。”

    冷冷淡淡的语气，在雾气中迅速地消散，磁性低沉的声音，却在白晓婉的心谷不断地回荡，久久还残留着余韵。

    她低头，默默地开始扒饭，忽然，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问道，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问道：“四年前，你到底在哪里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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