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婉站在浴室里,出去也不是,站在这里也不适合。
正在她左右为难,外面传来清脆地敲门声。
“叩叩叩。”
白晓婉的心一跳,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动物。
“干c干什么?”
她结结巴巴,就怕外面的男人忽然闯进来。
“开门!”
冰冷命令的声音,像是水珠滑落在喉间,低沉磁性,带着不可抗拒地魔力。
白晓婉穿好衣服,悄悄地拉开一条缝隙,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瞬间就挤了进来,手心处,夹着一盒卫生巾。
她的脸色瞬间红了,辣地滚烫起来,目光无处都藏,只能嗫嚅道:“谢谢。”
余音未了,又一捧衣物递了进来,斜斜地,不成原来的模样。
贴身衣物露出一角,将白晓婉整张脸的红晕染开。
她慌忙抢夺过来,连谢谢都忘记说,将门猛地拍上,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
她坐在马桶盖上,打开折叠整齐的衣服,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堪堪落了下来,映入白晓婉的眼眸里。
她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上面的字数。
手颤抖着,一个个地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
贵的咂舌,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呀。
可是
她窘迫,磨磨蹭蹭换上衣物。
而站在门外的慕程和,讪讪地看着自己的手,异常冰冷的眸子里,却折射出温暖的光芒。
四年未见,我的小丫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很快,白晓婉就麻利地把自己收拾好,纠结片刻,才缓缓地打开隔绝他们之间的一扇门。
那扇门一打开,白晓婉顿时觉得保护色被褪去,畏畏缩缩地站在浴室旁,那双腿像是扎根般,挪不动半分。
“今天的事,谢谢你。”
白晓婉紧张得脸上都淌汗了,完全没了和安娜对峙时的气势。
慕程和的眉头蹙起,看着眼前的女孩,惊诧从眼眸抹去,记忆中的女孩,阳光明媚,大胆热情。
眼前
一s直不说话,白晓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措地站在原地,静默着时间的流逝。
一秒,两秒,三秒
酒店房间里,有悠悠的迷迭香,像是蚀骨的迷惑,钻进白晓婉的鼻息。
她微微低垂的脖子,有些僵硬。
可是,又不敢轻易地抬头。
就在她几乎要被窒息般的寂静扼杀在这小小的方寸天地的时候,一声悠扬的钢琴曲在房间里回荡,像是山谷的绝唱,悠长深远。
然后,她就听见了醉心的低语。
“好,我马上回去。”
而后,在一声巨大的“砰”地撞击之后,这个房间,再次陷入了死寂。
许久,白晓婉才悄悄地抬起头,环顾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走到门边,将门关好,确定不会有人再进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回去,很不安全。
看来今晚就只能在这里睡一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住的房子,离这个地方太远。
她可不想在深更半夜坐在出租车上,一是心疼钱,二是不安全。
那张床她是不想睡了,只好躺在沙发上。
好在沙发足够大,足以容纳她小小的身躯。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实在太困了,她的身子刚沾了沙发,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舒服地阳光像是碎金子般洒满整个房间,窗台白色的窗帘漫天飞舞,像是飘飞的白雪。
煞是好看。
白晓婉起身伸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