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泽和李棋紧随而至,发现地上躺着一名七窍流血的女子,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没死,”聂染上前查看,道:“和张烁情况一样,魂魄不全,醒来后怕也神智不清,没救了。”
李棋年纪小,没见过这等场面,当即害怕地叫出声来。沈铭泽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吵什么吵,你也想和她一样躺地上是吧!”末了,说道:“这姑娘还真是不怕死,颁布了宵禁还敢出门,不过,为什么你们不在这里布下困阵?”
聂染难得地搭理沈铭泽,开口:“李棋说白凤楼有一位元婴期的高手,就算此人对除魔不感兴趣,也应该不会有魔物在此撒野。”他突然捂住头,似是愧疚还是懊恼,“我怎么会知道”
“是她不怕死硬要出门,错不在你。”沈铭泽随口安慰,却被聂染堵了回去:“是啊,别人的生命与你何关,你们沈家人,倒都是一个性子,冷漠自私!”
沈铭泽撇了撇嘴,把刚刚要出口的那句不知好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是是是,你最心系苍生,可你要记得,她是因为你的过失现在才躺在这,你跟我嚎什么?”
“那也轮不到你这种人来教训!”聂染一字一顿,双眸充血,沈铭泽知道,他那是动了真怒。
“对待师兄目无尊卑,你说我这种人,你以为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教训一下你便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沈铭泽也来了兴致,继续激他。
“都停下!”李棋挡在二人中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我我你们还记得是来干嘛的吗?!”
李棋话音刚落,聂染即将要出的鞘的翎雷又生生地被按了回去,突然想起林重鹤对他所说的此次下山要以大局为重,切勿生起事端。他皱了皱眉,敛去周身戾气,便不再说话。
沈铭泽愣住,他都结印准备好要和他开打了,聂染却突然抽风收了手,即使是想教训他很久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撤去了灵力。
心中莫名烦躁起来,明明聂染说的是沈禄,他却总是将自己代入去。
为什么?
在聂染眼里,他沈铭泽也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李棋劫后余生般地软倒在地,刚刚要是两人没收手,挡在中间的他就要被轰杀成渣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咱们还捉魔么”李棋颤巍巍地开口,生怕说错了什么话两位师兄要再打起来。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聂染情绪恢复得倒也快,双手结印,“区区魔物,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来无影去无踪。”点点电光自他手心散开,幽蓝的光芒蔓延至整条街道,“现!”
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此起彼伏,聂染扬出一条金灿灿的绳子,双手再次结印,“收。”
李棋看了看被捆魔索捆成一打的几只黑不溜秋的魔物,咽了咽口水,艰难问道:“二师兄,你确定,是这些东西?!”
魔物周身围绕着黑色气流,掩盖不住的恶臭让他忍不住退开三米,他们被抓了似乎还不自知,咿咿呀呀地不知在干嘛。
这是魔物中较为低级的食魂兽,没有思维,全靠本能生活和觅食。但就刚刚看来,他们既能隐藏自身气息,又能隐匿形体。“低阶魔物,可以用特殊手法操控的是吧?”他出口询问。
“不排除背后还有人在操控的可能。”聂染面露沉思,“事情,有些复杂啊。”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寂静的街道,突然传出一阵歌声,声音苍老,声声如泣,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笃笃”拐杖敲地的声响由远及近,沈铭泽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朝他们靠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问:“年轻人,你们看见我丈夫了吗?”
未等他们作答,老妇人便突然捂住头,神情惊恐,口中念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