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小时候,严啸其实挺喜欢,毕竟是他已故师兄的儿子,对待邢止也是多方照顾。那时候邢止无法修炼,他挺遗憾的,请了很多朋友来帮忙,也未能搞清楚邢止特殊的体质是怎么回事。
只是邢止长大后,事情就变了,天天在外面捅娄子。
虽然小时候他也不是安分的主,但那时候毕竟没有修为,一些小事,乡里乡亲的看严啸的面子也就过去了,毕竟邢止是严啸的挂名弟子。
现在呢,邢止长大了,修炼《横炼精气之法》,实力突飞猛进,眨眼破入关,这本是好事,严啸曾为此大醉一场,感觉可以告慰师兄在天之灵了。然而,随着邢止实力提升,捅的篓子一个比一个大,前几天是把谁的灵兽吃了,才去赔过钱;今天又遛进一个小门派的炼丹房,洗劫一空然后明天,后天严啸他一家子就一直在给邢止善后。
他娘蓝灵儿?她不跟着一起闹哄就不错了,哪里能指望。严啸也不想管,但怎么说都是情同足的师兄的儿子
如果只是这些,严啸好歹也是一代宗师,都能够忍受。可是还有一件事,是严啸不能容忍的,这并非是出于私心——
女儿严妍与邢止的关系从小就好,像是兄妹姐弟一般,严啸与妻子是乐见于此的,只是孩子们都长大了,心思再不像小孩那样单纯严啸感到不妙了,倘长此以往,怕是会动摇了女儿的“修道之心”。
“严叔,妍妍呢?”邢止说着就跟自己家里一样,这个门一推,没有人,那个们一推,没有人
“一早就出去了。”
邢止离开严妍家,追着一只蝴蝶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时值晌午,邢止腹饥饿难耐,他跑着跑着已经不知来到何处,举目四望,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
“诶,这里的树怎么都倒了?”邢止走过去,发现这一片林地,参天的古树都被利器所伐,切口平滑。
数了一会树木断面的年轮,数也数不清,邢止捂着肚子准备离开。这一带鸟兽都被惊走了,他也狩猎不到什么野味。
“咦,鸟巢?”邢止忽然发现了一个铺盖在地的鸟巢,可能是古树被砍倒,其上的鸟巢也在古树倒下时被震落。邢止把鸟巢拉开,鸟巢底下盖着一只掉毛的乌鸦,“哈哈,吃的!”邢止一声大笑,看乌鸦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他立马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口锅炉,然后对着锅炉打出几道诀,锅炉下立马燃起熊熊火焰。
现在该做什么,邢止坐着,仰着头想了想,百宝传授他的炼器法里,有一门奇术,就是将一些特殊材料用锅炉添“真水”来加以提炼想起来了!邢止心里一喊,随即捻动诀,念动咒语:“下雨啦,快收衣服啊”,锅炉上方一朵小巧乌云聚集,下起倾盆大雨,很快把锅添满。
接着邢止进入第二个步骤,剔除材料的杂质。他把乌鸦抓起来,还有体温,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抓一扯,一把乌黑的羽毛就扯下来了。
“呱!”本就掉了不少毛的乌鸦被痛醒,“嗷嗷嗷,痛死本鸟了!”乌鸦昂着头一阵叫,他发现了邢止,“傻子,你怎么在这?不对,本鸟怎么在这?”
对于乌鸦的叫唤邢止不予理会,他忽然想起来,好像拔毛的工序需要先用开水烫一下
邢止的乌鸦自然就是格斯特斯了,它如今衰老的不成样子,毕竟他只是一只乌鸦,寿命只有十几年。格斯特斯又是一只离群索居的乌鸦,没有后代,体力越来越差,眼看就要老死了。
今天早上,它起不来,飞不动了,感觉生命到此为止,虽心有不甘,但也认命了。
每个生命都有尽头。乌鸦缩在自己的巢穴里,脑袋埋在翅膀下面,在生命的尽头,回忆着自己的一生。它出生起就带有很多记忆,好像它的前世并不是一只乌鸦
格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