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羽王爷这是病的太难受,难受到哭了吗?还是说这是汗啊?”
小学徒疑惑不解的摇了摇头,但也并没有多想,转头就去给赫连羽霆打水润唇去了。
病人发烧啊,还是要多补充水分的。
第二天下午,重伤初愈的赫连羽霆终于苏醒了过来,令人意外的是,他一句话也没有多问,似乎是一直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样,冷冷的对医馆的人们道谢之后,留下一张足额的银票,扬长而去。
从头到尾也没搭理过谁。
而医馆里的学徒们看着赫连羽霆离去的背影,震惊到根本合不拢嘴,纷纷凑过来围住昨夜照顾过赫连羽霆的小学徒,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我天,师弟,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京中赫赫有名的羽王爷吧?他什么时候来我们的医馆的?”
“昨天晚上啊。”你们都在睡觉的时候。
“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跟我们说说。”
“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不是守夜嘛,突然间”
而从医馆离开的赫连羽霆也没有在街上多做停留,心脏的麻木让他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更加的难以呼吸,一颗心像是被生生冻进了冰块里,从头凉到脚。
整个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生的气息了。
一脚踹开羽王府的酒窖,温暖的窖子里空气沉闷,却一点也捂不热赫连羽霆的那颗心,一屁股坐到地上,随手拿起一坛子酒,拔开酒塞,仰头灌了下来。
透明却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赫连羽霆痛痛快快的饮下这一坛苦涩,突然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爱你!乌天柔,我爱你啊,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真的爱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嫁给原淅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我这次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绝对不会像这三年来这么混账,好不好?
肩头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撕裂,血色渗透纱布,渗透肩膀处的布料,却没能引起赫连羽霆的一丁点注意。
仰头灌下一坛又一坛的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不再那么冰冷的让人受不了,赫连羽霆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天柔了。
连追悔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他很笨,他没有爱过什么人,所以才会用那么笨拙的方式去伤害了天柔,可是他现在知道错了,他愿意学着去爱,去改,可是那个人却已经不愿意再教他了。
眼泪夹杂在酒水里滴落,混合着含糊不清的呢喃:“天柔,天柔。”
赫连靖轩找到赫连羽霆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腊月二十九一整天,他都没找到自己的老哥,原本还以为老哥可能是出去拜访哪家大官了,他便没在意。
可直到晚上也没见着老哥回来,乌倩茜都过来找他询问赫连羽霆的下落,赫连靖轩这才真的着急了。
大年三十啊,一家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的日子,老哥不可能不回来,所以到现在还没出现的原因,肯定是出事了。
一整个羽王府的家丁齐齐出动,在京中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赫连羽霆的身影,府内上下简直都要急疯了,差点就要出动府兵去找了!
就在赫连靖轩准备召集府兵的时候,一个小丫鬟站出来,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啊,我好像,前天在酒窖附近遇到过王爷,但又好像不是,因为那个人走得很快,我看不清。”
酒窖?
陡然意识到不对的赫连靖轩二话不说直奔着酒窖就去了,远远的就看到那半虚掩着的门,脚步不由得加快,却又在一进门的时候被浓浓的酒气熏到了!
这是要喝了多少酒啊!
“哥!哥,你怎么样了?!”
凌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