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时仅仅是怀疑,还没有有效的证据来证明我的推论,我必须等待证据的出现。”
卢振奇怪地道:“案第二天,陈公子怎么就怀疑到了我卢某身上?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呵呵,别急别急,你很好奇,其实大家都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徐驰略一停顿,接着说道:“案第二天,卢大人可还记得,卢大人亲自驾了马车,领着郡王爷与狄员外,并且亲自到陈府,又请了我陈某,一起去翠烟楼喝酒,可有此事?”
卢振笑道:“卢某岂能忘记?陈公子那日在翠烟楼,随口就吟出了千古绝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卢某至今记忆犹新,言犹在耳。”卢振一表人才,在公堂中一边踱步,一边吟诵着元稹的离思,好似自己的思想也浸淫进了作者的思绪中。那种玉树临风c绰尔不群的翩翩风度,怎么也和强奸杀人联系不起来。公堂内外,恐怕除了徐驰之外,再没有半个人相信,卢长史会是疑凶。
“哈哈,卢大人记得就好,正是因为卢大人邀请陈某同行,陈某就开始怀疑你了。”徐驰狡黠地笑道。
卢振一愣:“卢某好心好意邀请公子,却不曾想竟然惹祸上身,卢某岂不冤枉?”
“一点也不冤枉!卢大人心里应该很清楚,你邀请本公子的意图到底是什么?能对大家伙说说吗?”
卢振哭笑不得,“卢某还能有甚么意图?不就是因为公子和郡王爷年纪相仿么?卢某一厢情愿地认为你们二人必定谈的来,所以想也没想,就邀了公子同去,难不成我卢某对陈公子起了歹意?”
“对我倒没歹意,你的意图也说得冠冕堂皇,粗略一想,几乎无懈可击,但是”徐驰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果然,卢振急切地问道:“但是什么?”
“哈哈,你卢大人想过没有?你们三人之中,品秩最低者,莫过于狄员外,六品卢大人你本人,五品而武王爷呢,一品呀,大人!你堂堂五品朝廷大员亲自驾着马车,领着一个六品的员外,一个一品的郡王,来到陈府,卑躬屈节的邀请我陈某去喝酒。而我陈某是个什么人呢?无官无品,一介白衣,上溯到祖宗十八代,都是种地的卢大人想一想,这符合常理吗?如果你卢大人没有别的意图,除非你脑袋让驴给踢了,否则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所谓事有反常必为妖,卢大人必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有了反常的举动。”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众人窃窃私语,竟然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
单绫站在一旁,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如此浅显明白的道理,自己竟然从没有想到过,喜的是这混小子看似疯疯癫癫,实则心细如,将来前途岂可限量?
卢振笑道:“卢某人不是说明了么?公子与王爷年纪相仿,所以并没有多想,顺道请了公子,对于身份地位,卢某向来不大看重。”
徐驰哈哈笑道:“卢大人不要狡辩了,刺史府和翠烟楼都位于城南,而我位于城东,何来的顺道之说?再说了,和郡王爷年纪相仿的,大有人在,张刺史的几位公子,还有你卢大人的公子,都与郡王爷在伯仲之间。本人记得不错的话,你家公子好像叫卢启明吧,生得英俊儒雅,风流倜傥,文武双全,并且是个秀才的身份,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我陈某人去陪郡王爷和狄员外。假设我是你卢大人,如果非要找人陪的话,我必定拉上卢启明,让自己的儿子和郡王爷熟络熟络,难道不是有所裨益吗?”
卢振暗暗吃惊,看来得一本正经的对待了,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让这小子绕进去。于是笑道:“这就更好解释了,那日卢某陪郡王爷与狄员外郊游踏青,不意绕到了城东,所以就有了卢某的卑躬屈节之举。卢某不拘身世,不拘地位,只以为公子是个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