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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当不了真,他们现在把我捧得天花乱坠世间罕有,但实际上可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根本不了解我,日后可能风向一变他们就会倒戈而去。但是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对我表达的是饱含着善意的肯定,那么,我在这一刻的好心情,又有什么不对呢?”

    “你!”曾意被季清这一段长句子说的有点语塞,乍听起来季清的一番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曾意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季清看着曾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的母亲当年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的好是理所当然的,别人对你心怀善意,你就该心怀感激。”

    “况且在我的心中,我也不至于把所有应当心怀感激的人都放在一个级别上,我还是会进行划分的,对于怎样的人该付出怎样程度的感激和在乎,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季清走了过去,给了曾意一个拥抱,靠在曾意的肩上调笑道,“比如说像你,就是被我放在最高级别的那格啊。”

    如果是上辈子这个时期的季清,或许会因为粉丝们的突然倒戈而心酸难过甚至颓废,可如今的他毕竟经过了那么多,虽然还是会为这种善意而感动,可如果有朝一日这种善意变了质,他虽然也许还会觉得难过,却并不会觉得被伤害到。

    但是如果因为怕被伤害而丧失了爱与被爱的能力,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经常教育他,要对他人心怀善意,但是不要把他人对自己的善意当做理所当然,因为一旦你把他人的善意当成理所当然了,你的眼里就不会看到他人的善,而只能看到他人的恶,生活在一个满怀恶意的世界,可比生活在一个满怀善意的世界要不幸得多,这种不幸如水般缠绕着你,可能比不过你被人欺骗的愤怒和被伤害时的痛苦激烈,但是它就如同跗骨之钉,深深地埋在你的心里,让你一辈子都处于它的影响之下。

    所以他的母亲纵使在别人的眼里这一生过得并不算好,可是她一直到死,嘴角都是含着笑的。

    曾意僵了一下,很快也张开双手环住了季清的背,他身高186,比季清要高出五厘米左右,所以季清这样靠过来,发丝正好抵在他的耳边,暖暖的,茸茸的,并不会让人觉得刺痛或者瘙痒,反倒觉得挺舒服的。

    季清的发丝跟他的人很像,很柔软也很有韧劲,当然后面一点是他有一次看着迷迷糊糊的季清时,没忍住偷偷拔了季清一根头发的时候发现的。曾意想起来那时候季清睁着一双蒙蒙登登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表情里带着清醒时绝不会有的迷糊和稚嫩,曾意想着,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罢了,他当初会对季清一见钟情,大抵也是因为季清这份历经沧桑却不曾变得世故的澄澈,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迫季清去改变些什么呢?

    或许有人觉得季清的这种想法很傻,但是曾意却觉得,季清的这种傻实在是太可爱了,如果可以,他情愿用一生来守护季清的这份傻。

    身后高压锅的气鸣声突然响起,两人相拥着抱了一会儿,最后季清松开了手转身走到灶台前面拿起了刀,扭头对曾意说:“你先出去等着吧,饭菜一会儿就好。”

    曾意看着拿着菜刀按着砧板,一身朴实无华的季清,突然觉得,生活若是一直如此,也不失为一种美好。曾意看着看着季清的背影就有点出神,突然觉得脚边有一阵毛绒绒的触感传来,曾意低头看去,就见是季清带过来的两只小猫咪,上次季清带着去看了兽医打了疫苗顺带确定了两只猫的年龄,现在两只猫应该已经四个多月了。

    两只猫显然不是为了蹭他的脚而来的,它们只是在追逐玩耍的时候无意识地从他的脚边蹭了过去,曾意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只蠢喵相互打闹,在它们想要越过他冲着季清跑去的时候弯下了腰,一手一只拎着两只猫的后颈站了起来。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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