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刚蹦完一次极,腿软。”
天呐,我做一个武器齐全的小黄叽还没超过两个小时,就又残缺了一把。
两辆车开过来了,王杰希说我们还是玩暴力碰碰车游戏吧,开不动了再干。看大家都上车了,我不知道谁还能容下我,就想还是去豪车那个曾经坐过死尸的副驾吧。
梁清拉住我。
“王杰希把我放顶楼的时候真的没什么东西,他当时救子心切——不,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丧尸是从天台另外一边的消防通道,就算电梯那边的方位后来冒出来的,”梁清说,“别想多了,要是你有事儿,我就救你,别人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去管。”
“哦,我好感动,”我擦了擦泪,“那你愿意挨着我坐吗?”
“不。”她面无表情地说。
作为一个基本被护在后头的治疗,虽然她也没有系统保洁,但对比我看起来就像一个衣冠楚楚冰清玉洁的美少女,而我已经不能用人类的外表来形容了。
“我想切dps了,”上车的时候她和我说,笑笑,“可算体会到当年你在昆仑的心情了。”
当年我在昆仑,还在玩七秀,带我入阵营的师父说奶秀上手简单,最适合你这种迷糊的小姑娘啦。人家说我迷糊的小姑娘,我就信以为真安心做个傻白甜,单修云裳。那时我将近毕业,血是那个一身破烂的小丐帮的两倍,但还是被他追着墩,技能效果是满地滚,特别屈辱,他连我层血皮都下不去,但我只能蝶弄足跑,没出息地跑。脱战第一次在阵营状态下切了冰心,穿着副本装就去报仇,结果茫茫昆仑再也找不到那个小狗比。
那时梁清和我说你悬赏啊,我说我他妈忘记他id了。
后来我玩了藏剑这个纯dps职业,有天在成都看见一个丐帮的名字有点眼熟,就去点了他切磋,把他弄死了。他说不行我得开笑醉,同分丐帮打藏剑不笑赢不了,我说放屁——教我玩藏剑的那个老男人自己有个丐帮号,打黄叽妥妥的。后来我跟那个狗比互加了好友。
我完全不恨他,没什么意思,只是对那时无能为力的自己一直心存痛楚。
奶妈不仅重要,也很脆弱很受苦啊同志们,要用心爱身边每一个治疗,dps能扛多少锅就扛多少别乱甩,一个原则,奶妈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我坐在副驾,身边就有一个悠悠闲闲准备启动车的奶妈,不过这个奶心思太暴力,我看是他呵护我们全车人比较靠谱。
没有开出两步路,系统的警示就到了。
我握住泰阿,心说今儿刚拿到大橙武就要好好多用啊,不要怂就是干。
然而我们所有人的眼前出现了那神迹般的画面。
仍然是雾气缭绕的城市,不远处的半空中空气忽然有了实质感,透出天青色来,靠近两侧高大建筑物的地方雾气的颜色骤然加深,渐渐露出狰狞的纹路,像是空气被压缩成石,雕刻出了古老的符咒,而后转化为暗沉的黑色。巨大的镜框接地触天,其中天青色波动状的雾也有了形状,被一分为二,雾气如水流转着,中间有一条极细却分明的界限,整个儿就像是一道待启的门。
我下了车,撑着车顶惊愕地望着这仿佛神之手涂抹出来的一扇门,它还没有完全成型,除了高大得有绝对压迫感的雕花边框,中间浅色的部分仍在处在一种朦胧的将诞生未诞生的状态。
跑得快的奇行种已经在目之所及范围内,但等我看清领头的那个画风明显不对的小伙子,忽然有点搞不懂这是什么发展。
发色灿烂如金的年轻男人眉眼锐利,抿着嘴唇,像一个意气风发的领袖胸有成竹地带着他的战利品荣归家乡。披风随着他高速的移动在其身后折出飒爽的弧来,轻薄的银甲在这种阴天还闪动着光。
“队长——”他放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