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两个山头的时候,太阳已经躲到了山的背面,在山谷里,太阳一旦下山,黑夜会很快的降临,三人就加快了速度,在连续的小跑中,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了里面,三人像死狗一般伸着舌头大口的喘着粗气,偶尔还带着一两声的咳嗽。
半小时之后,喘气声小了,赵岳军拍了陈庆帅一把,
走,把床搬进来,再把门堵上。甜甜你负责铺床。
三个人的任务非常的分明,大抱大抱的柴禾被搬了进来,堆在地上。这些柴禾都是上一年砍柴的放倒了以后准备等在自己晒干再挑回去用的,现在正好便宜了他们了。
甜甜在忙着尽量把柴禾铺的均匀一点,俩人找来各种石块木头堵在门口,安全第一,虽说以前没听说山里有猛兽,最大的不过就是獾,但那东西见人家跑,没什么威胁。自从看见丧尸狗,就不一样了,谁知道有没有丧尸獾什么的东西。
等到把里面收拾好了以后,如镰刀般的上弦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山头,将银白色的月光如霜瀑般的挂满了山间的每个地方。别说,小甜甜岁数不大收拾床铺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藤条,玉米杆子在下面,草叶子什么的软和东西都在上面,中间还有浅浅的两道凹印,这是三人的床铺的分界线。
山里生火容易招来虫豸之类,石屋里又安全。三人拿着各自手中的饼干,罐头死命的啃着。
一路的劳累,让三人聊天的时间少了,吃完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时候,赵岳军被尿憋醒了,看了看夜光表上的时间才两点四十,看来是憋不到天亮了,挣扎着起来,却听到外面咔哒咔哒的脚步声,这一下就下的冷汗一下子从身上冒了出来,就像是洗了个冷水澡。
用一只眼睛对着石块间的缝隙往外面看去,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黑乎乎的四条腿动物在石屋旁边的青石上来回的踱着步,看那体型跟成年的奶牛差不多,两只眼睛反射着月光变成了淡红色,隐隐的闪出了流光。头上有两只角,枯黄的颜色犹如剥去树皮的干树枝以四十五度角向身后伸张。张角的动物,在山里倒不稀奇,基本是食草类的。看着大家伙的眼睛却好像不是什么善茬。
要是丧尸类的,眼睛应该腐化,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个有红色反光,说明没有被病毒感染,难道是异种变异兽。赵岳军就像是欧美剧里面的偷窥狂一样,趴在墙上一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外边,而外面的变异兽就如同正在洗澡的大美女一样,悠然自得,一会还在地上打个滚,一会还在石屋的墙上蹭蹭痒,感觉石块墙微微的颤动,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万一墙塌了,三人就直接被报销在这里了。不过事实证明,那个大干快上的年代,哪怕是简陋的干磊石墙质量也是过硬的,怪物的蹭痒以让没有让石屋受到破坏。
回头看一眼睡得死猪般的俩人,甜甜小孩子也就算了,陈庆帅你个没心没肺的也愣是不醒,一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从心里生了出来,为什么睡得不是我,而是他,就应该让他起来感受感受这提心吊胆的哨兵滋味。刚想一脚把他踢起来,伸脚到了半空,想想还是算了,干嘛要让所有人不痛快,自己就担着吧。
等到那家伙打够了滚,蹭够了痒。狠狠地打了几个舒服的响鼻之后,才慢悠悠的摇晃着肥硕的屁股,潇洒的迈着四方步,摇晃着尾巴远远得走开了。看到尾巴下那大大的菊花,恨不得一投枪给它爆掉,害的老子半宿没敢睡。
一直到什么也看不到了,才一屁股坐在了柴禾床上,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凉,从领口到袜子被冷汗打了个湿透。
在天亮时候,陈庆帅把赵岳军喊了起来。
你不是说我懒嘛,今天咋了,你也让我传染了?
滚一边去。赵岳军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
路上把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