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塑料闹钟在七点整滴滴滴滴的叫响。以前俩人都是用电脑定闹铃的,病毒爆发的当天,就断电了。跟着手机歇菜。只能让这已经一层灰尘的扔货又重新上岗了。
推开陈庆帅的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人,而是烟,各种各样的,摆满了半张床。估计这家里的存烟他全楼来了吧。陈庆帅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深烟枪,饭可以不吃,烟却不能断顿。村里在他这个年龄段,会抽烟的第一人,不光自己会,还桃李满天下,村里会抽烟的徒弟就好几个。他用来衡量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烟,比如这东西可以值多少泰山,白将军,熊猫。。。。。
早饭过后,两人扛着梯子到了以前的左邻居家。这让他们想起了村子里的电工,那时候电表都是在各家的房檐下安着,电工通常都是两人,扛着个竹梯挨家挨户抄电表收电费。左邻静悄悄的,老办法,投石问路,三块石头之后,除了正房里传来一阵呜呜声,其余房间一点动静没有。俩人这才顺着梯子下来,脚刚一碰地,就听到左厢房传来一阵阵低低的抽泣声,
赵岳军在前边右手投枪,左手多了一面当做盾牌的锅盖。这是两人昨晚上商量出来的新战法武器,在狭小空间内,有一面盾牌绝对是防身的法宝。
外间没人,赵岳军右手猛地拉开了里间的木门,俩人同时跳向门后,没有丧尸出来,只是在一张小木床的下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这下俩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着小木床喊出来吧,别哭了,我们来救你了。
喉咙喊破了,除了哭声越来越大,就没见有人爬出来,用锅盖挡在前面,趴在地上,床下的空间不大,但是光线不太好,只看到一个脏兮兮看不出颜色的身影在边哭边抖。一咬牙,爬进去,一把抓住人影,刷就拖了出来。
哇哭声震的俩人耳膜都快破了,也刺激的正房的丧尸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原来这是一个小女孩,岁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小脸也被泪水刷的一道道的。
别哭了,哥哥来救你来了,跟哥哥说,你叫啥。陈庆帅温柔的问着小女孩。
回答的除了哭声没再有别的声音,赵岳军从兜里翻出来一块黑色的巧克力糖,放到小女孩的手里,别哭了,吃糖吧,吃完了再说啊。
小女孩拿过糖果,一把就撕掉了糖纸,囫囵吞了下去。噎得白眼直翻,一阵咳嗽。陈庆帅拍了拍她的背,才稍微缓和了过来。在糖果的威力下,小女孩才说出话来,他叫甜甜是安徽的,随她的爸妈一起来到这里,病毒爆发当天,他爸妈早就出去发货了。半月没回来,正房是房东,已经变得很吓人了,她看见也不敢过去。他就靠买下的方便面零食挨到现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刚才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也不敢出来看,就光吓的直哭。
你们是解放军叔叔吗?我爸妈在哪里了?你们见过吗?
这些问题问的俩人一头黑线。一把糖果把小女孩的问题全堵嘴里了。俩人还有个重要的任务没完成,可没时间先看孩子。
甜甜乖,在这里等着,我俩一会给你拿回好多好多糖果来。
没用,甜甜的两只小手使劲捏着陈庆帅的衣角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好哄歹哄总算答应站在厢房的门口看,保证不跟着。
俩人走到正房门口,敲了敲门,丧尸隔着铁艺防盗门挥舞着爪子冲了过来,刺啦铁艺防盗门上的纱窗被撕了一个口子。砰的一声,54仿真手枪的钢珠子弹打开了丧尸脑壳,但并没有穿透。但这并不妨碍丧尸完蛋。扑通,丧尸顺着门缓缓倒了下去。
开门进去,一阵尸臭传来,以前的丧尸没这样啊。在里间赫然倒着一具尸体,已经快啃没了。看来这屋子不能住人了。戴上口罩,打劫般的翻箱倒柜,除了几条烟,酒都没有。俩人这才悻悻然出来,并把里面的玻璃门死